前来吊唁的人,都以为瑞王爷是因为伤心过度昏倒了。
他们互相传颂着两人的伉俪情深,并没有因为瑞王的缺席而有所不同,
吊唁的人是真心的该咋哭还是咋哭了。
**
瑞王府的外书房,
梁恒瑞在大丫鬟绵儿的服侍下,洗漱一番后,喝了一碗参汤。
他斜靠在软榻上,对着自己的谋士姜白道,
“姜先生,本王眼下有一要事必须你来办。否则寝食难安。”
“王爷请讲,微臣义不容辞。”
*
“好,姜先生乃本王亦师亦友的左膀右臂,本王是毫无保留的完全信任与你的。
你也知道本王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找寻了这么久都未果。
阴差阳错间才得知,原来她竟然被太子捷足先登抢了去。
如今她的身份已变成了东宫良娣,还为太子诞下了一双的儿女。本王心里恨啊!”
梁恒瑞说到这里,仿佛真的与太子有了夺妻之恨一般,攥紧了拳头,丝丝咬紧了牙关。
“王爷,您说的可是那位叫方青歌的太子良娣?”
“不错,正是。”
瑞王微微点了点头。
“王爷,微臣记得您说过,并未见过她的全貌呀?何故?”
姜白不假思索的诧异道。
“姜先生,你老了!你不懂…。”
瑞王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
谋士姜白假装思索敛下了眉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瑞王竟然在王妃一尸两命,尸骨还未寒的第一天就提起了此事。
并且还郑重其事的站在外书房里,让自己为他出谋划策着另外这一个女人。
姜先生的心里也是对王妃感到了有些不值。
*
他抬眼看向了今生都要誓死效忠的瑞王爷,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可既然认准了瑞王,他已别无选择。
“王爷,您的意思是?”
“姜先生,本王恨太子不死。咱们这么大的折腾劲却是对他毫发无损。想起来就气。
可母妃已经告诫我们不可再轻举妄动。
本王不甘心啊!却也知道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弄死他。
姜先生,一想到我喜欢的女人被他圈禁在了东宫,本王就心痛难耐。本王迫切的想要见上她一面。哪怕见一面。
本王太想要得到她了,你说该怎样才能一步步的实现这个愿望?”
*
“这个?”
姜白捋着山羊胡须思索片刻,沉吟道,
“王爷,不若先把太子支出去几日。利用这段时间咱们慢慢谋划可好。您放心,一定会有由头见方良娣一面的。”
“真的?”
梁恒瑞闻言,眼神亮了亮,点头道,
“不错,调虎离山,先解相思之苦。”
姜白还是忍不住垂手问道,
“王爷,即便您与方良娣见了面。您待如何?她已是太子的女人。兄弟阋墙可不足取啊!”
梁恒瑞看了他一眼道,
“姜先生,什么兄弟阋墙,本王早就想好了。如果太子不在了,等本王坐上了那个位置。
本王会给方姑娘改变身份,再让她回到本王身边来的。好了,你快点想个办法支走太子,在外时间越久越好,让本王好与方姑娘多见上几面。”
“喏,微臣明白。”
“嗯,你退下吧!”
“喏,微臣告退。”
*
谋士姜白走后,这时,他的贴身大丫鬟绵儿轻轻走了进来,添了茶水后,道,
“王爷,您累了吧?让奴婢为您揉揉穴道解解乏可好?”
梁恒瑞倚靠在了软榻的后背上,嗯了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绵儿轻手轻脚的为他按揉起了太阳穴。
*
片刻后,瑞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睁开了一双凤眼,吩咐道,
“王妃故去,你去通知李侧妃和尹侧妃,让她们两人代为执掌中馈,负责内院诸事。”
大丫鬟绵儿的心里大吃了一惊,
“王爷,尹侧妃?她不是受了伤?”
“受伤又何妨。以纱遮面出来便是。来了这段时间,本王也该给她长长脸了。”
绵儿慌忙点头应是,而后匆匆去通知了。
走出去的时候她的脚步还有些轻飘飘,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起来。
执掌府里内院中馈。李侧妃进府早还有这个资格,而刚刚进府不久的尹侧妃,却是个意外了。
心里不由得对这个进府不久就被王爷另眼相看了的尹侧妃留了心。
**
兰苑,
昏迷醒来的尹侧妃头上蒙上黑纱后,又被李侧妃叫去了灵堂哭灵。
她又累又饿时,不知为什么就又被人从灵堂前召回了兰苑。
她的心里不停地打着鼓,害怕是瑞王爷要与她算后账。
又害怕是被有心人揭发了昨晚的荒唐。
脚步在跨进兰苑时,就见自己院里那两个被打的半死的丫鬟从房间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