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带着一队人马在山谷里冒着生命危险在寻找着方青歌。
且说,
侍卫长这一队人护送着太子妃她们终于磕磕绊绊,精疲力尽的到了灵光寺。
还不等马车停稳,浑身是泥泞的侍卫长就大手一挥,
“速去请寺庙住持,禀明情况。”
“喏,侍卫长。”一侍卫跑进去了。
“侍卫长,太子妃她?她看着不太对劲?”
太子妃的大宫女秋兰捂着口鼻头昏脑胀的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几下,对着侍卫长大喊了一声。
侍卫长一听是说太子妃,就是头疼,压下心头的憋闷道,
“请太子妃稍候,属下已派人去请住持。”
侍卫长好言回答。毕竟车厢里的人是太子妃。
秋兰不敢再去求助,回头看着马车最里面那个老老实实坐着,眼神呆滞不发一言的太子妃,有点害怕。缩回头憋着气的装起了鹌鹑。
*
没有等太久的时间,
从寺院大门里走出来了三位身披袈裟的师傅,
“阿弥陀佛,施主好!贫僧乃院主,静安大师在清修,不宜见客。请太子妃一行女眷随贫僧等人前往后院安顿。”
话刚说完,鼻子一痒,“阿嚏~阿嚏…”
三人同时打了几个大喷嚏。天知道,他们走近了差点被车厢里传出来的一阵阵恶臭味给熏趴下。
三人悄悄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太子妃她们还有这个癖好,不喜香味喜欢臭味?
哎!南无阿弥陀佛,修行不够,修行不够啊!
院主带着两位师傅手里转着佛珠突然对着他们这行人马嘴里念起了经文。
“南无阿弥陀佛,…”
侍卫长有些傻眼,忙道,
“院主,车厢内还有伤者。”
“阿弥陀佛,施主请放心!后院有带发修行的医婆,已经派人去请了。施主请随我们来。”
院主三人大步往前走去。脚步匆匆就像后面被狗撵了一样。
*
很快,众人护着两辆马车到了后院,一排清静的小院落前。
院主指着其中一个大院子道,
“快把人送进去,先治伤。”
这时,院子里也走出来了两个医婆,一股奇臭飘出,两人被噎了一口。
早就在车上憋不住了的李良娣和吕良媛,还有看风使舵的钱侍妾也没有矫情,一瘸一拐的先下了车。
毕竟她们都是东宫女人。
伸手同几个大宫女一起合力把早已昏死过去的张侧妃抬进了一间屋里。
*
而太子妃还坐在车厢里呆呆傻傻着。
几个女人呼啦啦进了院子,谁也没有留意车厢里还落下了一人。
大宫女秋兰又拽了拽太子妃,
“太子妃,咱们也下车吧?”
看着车厢里没人了,太子妃突然圆眼一睁,低声喝道,
“你是死人呢?赶紧的给我换一身衣裙。”
“啊?”秋兰不明白,
“太子妃,咱们在车上换吗?奴婢还是扶着您去屋里换上吧?已经到了。”
太子妃又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子看向她。吓得秋兰不敢再吱声。
连忙起身去打开随身的包裹,拿出了一套新的衣裙。
她战战兢兢给赵雅雪换上时,差点没吐了。
怪不得太子妃一声不响的装傻,咦~啧啧啧~~这个酸爽味儿呀!
太子妃的身上全都是屎尿了!
“把这身衣裙烧了,小心你的舌头。”
“喏喏,太子妃,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车厢里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臭气熏天,还是惊动了左邻右舍。
*
再说,
被抬进了院子里的张侧妃。
屋里,顿时臭气弥漫。
众人屏住呼吸。
李良娣看着被老医婆从张侧妃身上剪下来的血染衣裙时,吓得抱着胳膊抖了几抖。
吕良媛和钱侍妾更是不敢再看,忍着外面的寒冷躲了出去。
血染衣裙除去,“嘶…”饶是再六根清净不问世事的两位医婆,还是被张侧妃屁股上的伤和那一节枯木枝给惊吓到了。
“怎的如此骇人?”
两位老医婆面面相觑,身子都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
“阿弥陀佛,救死扶伤是功德。”
一个道,另一个点了点头。
于是对着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吩咐道,
“你们几个去打热水来。”
“喏,奴婢马上去。”
张侧妃的大宫女青墨第一个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医婆手脚不停还是紧急处理了伤情。
热水,布巾,剪子都准备好后,
当枯木拔了出来时,“噗”的一下子鲜血飞溅,喷了两个老医婆一头一身。
更是疼的昏迷了的张侧妃再次疼醒,大叫一声后又昏死了过去。
*
侍卫长众人待在院子外面,听着里面的嘈杂尖叫,心里是五味杂陈。
今个儿这一天过得…
哎!
他们也就都没有注意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