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急匆匆走后,小童不解的问道长,
“师父,您为何不收下她的礼金?”
老道捋了捋花白胡须轻声道,
“师父可不敢收,若是不灵验,他们定会打砸上门,你我师徒到时候就连这个栖身之处也没有了!”
“啊?为何?这个妇人很厉害吗?”
“徒儿,你还是眼神不好使啊!没看到她的这身衣服吗?
看似普通和常人无异,但那个质地还有袖口处的绣花针脚、所用丝线都不俗啊!
师父猜测这是宫里来的。还有师傅的鼻子最灵,她身上沾染的那些气味,
可不是咱们老百姓和一般的富贵之家能接触到的香料啊!”
“奥奥,徒儿受教了!多谢师父的不吝赐教。”
小童很是机灵,“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给老道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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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抬起头后,还是想不明白的问道,
“师父,您都给她最好的符纸了,她还来跟咱们算什么账?”
“徒儿,这就是师父要批评你的了!你还是要好好苦修才行啊!
她说的那个看不见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啊是人吗?师父,妇人说亲眼看到了一个大尾巴的东西,还有满屋的腥臭黑血,难道不是妖?”
小童插嘴问道。
老道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
“徒儿,说话要放尊重。
师父嗅到了妇人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男人是半人半妖半仙,修为了不得。快要升到了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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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仙位之人。”小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老道长继续说道,
“他之所以出现吐血和原形毕露的状态,师傅猜测他是被反噬了!
师父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师父给的符纸根本不是要压制住他的,相反对他休养生息有益处。
如此,两头都安省,何乐而不为呢?!”
小童闻言咧开嘴跟着师父呵呵地笑了起来,而后对着老道长又磕了一个头,
“师父,徒儿明白了!您是想着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安心养伤。
反正妇人家的小姐也不会被继续骚扰,如此一段时间双方便可相安无事。”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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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破屋里的谈话姚嬷嬷是不知道的。
她如今有了这四道符纸仿佛看到了斩妖除魔的利剑,笑容浮现在了她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
心花怒放的哎呦着,太好了!,贵妃娘娘没事了!没事了!不然可要把她给愁死了!
一阵的高兴后,本来想着赶紧回皇宫去的她,念头一转,心想:
“这个事还是禀报给丞相大人知道的好。”
于是对着雇来的马车车夫说道,
“麻烦小哥送我到丞相府。”
“什么?夫人,小的车进不了那贵人之地啊!”
“怕什么,到了我自会走过去,银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夫人您坐好,小的驾车了!”
姚嬷嬷稳稳当当的坐上了马车,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就又拐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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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意宫里的两个大宫女,却是眼睛时不时的瞅向着大门口。
两人候在门口快一天了,贵妃娘娘把自己关在内室里根本就请不出来。
愁的两个大宫女低着头的直叹气。
“春华,姚嬷嬷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匆匆走的。拿了令牌只说出宫一趟。我猜想定是回丞相府了!”
“哎!咱们好好当差吧!哪回姚嬷嬷回去不是都要等到宫门下匙时才回来?!”
“嗯,也对!可是贵妃娘娘不出来用膳可如何是好?”
“算了!耳朵支楞着好好候着吧!咱们叫了多次也没用,还是等着姚嬷嬷回来了再说吧!”
“嗯,只能是这样了!”
如意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外人不知道。
但是皇宫里却是掀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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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
冒着风雪严寒被迫回到皇宫里的瑞王梁恒瑞,眼眶都是红的,没有寻到方青歌的踪影,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御书房里的坤皇帝以为他是冻得厉害了,轻轻叹了一声道,
“瑞王,这两日也是辛苦了!你先回瑞王府歇一晚!明日再过来!”
梁恒瑞闻言,掩下心里的悲伤,
“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后悲愤道,
“父皇,儿臣替太子哥哥鸣不平。”
坤皇帝诧异的看了一眼德公公,德公公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何故。
于是坤皇帝问道,
“可是为方良娣坠崖一事?”
瑞王抬起头,恭恭敬敬回答,
“求父皇揪出幕后真凶,严惩不贷。”
坤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此乃内宅之事,朕已经交由你母后处理。你作为堂堂七尺男儿,切莫被儿女情长牵绊。起来下去吧!”
坤皇帝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