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陌听到价格后也很惊讶。
十两?
白玉?
这分明是质地温润的和田玉,虽然钗尾略有杂质,但价值绝对在百两以上!
不然,他怎么会拿来送给南枝?
但他并未声张,只是温润一笑。
“好看,带着吧。”
又叫周月儿如遭雷劈!
他不是攒钱治病呢吗?
怎么还这么大手大脚?
竟然十两买个破钗子!
为了和她较量,也太拼了吧!
这么打肿脸充胖子,至于吗?
可直到南枝起身结账,她才不情不愿地承认……
他们或许,是真的有钱……
结账时她才看到,南枝竟然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
除了她和元大郎的,还有给南母和南柯的!
什么针线鞋帽,什么护膝护腕……
统统算下来,竟然高达十二两!
当然……
最贵的当属南枝那根玉钗!
周月儿将胭脂默默收起来,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和挫败。
她还以为……
南枝嫁给了一个瘫子。
这一次,她将赢得毫无悬念。
可不成想……
那瘫子不仅长得英俊,还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貌似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穷……
百两银票,说掏就掏!
哪像她家那个死鬼,花他一点银子,都要骂上几天!
买一盒质地稍好的胭脂,还要像做贼一样回去偷钱……
货郎离去,南枝将买来的东西堆在元陌的轮椅上,转身回院。
周月儿这次没有跟进去,打了声招呼,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那个,天不早了,我回去做饭了啊!”
南枝心笑,刚不是还说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
这会儿又着急回去做饭了!
但她也没有多问,客气了两句就要进屋。
谁料,刚一回头,就听到院外的叫骂声——
“你个败家娘们,你是不是偷我银子了?”
南枝回头,正是周月儿那个亲亲相公,孙大强。
此刻正抓着她的胳膊,横眉怒目。
南枝和元陌对视一眼,还是返了回去。
屋子里的南柯和南母闻声也出了院来。
还有向来爱看热闹的邻居们,自然也在一线吃瓜。
出门一看是孙大强,倒也见怪不怪了。
见南枝面带惊讶,南母轻声地解释道:
“自从这两个人成婚以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闹得厉害了,休书都写过!”
“可我听周月儿说,孙大强不是很爱她吗?总给她买银镯子!”
南母啧了一声,摆出八卦专用脸:
“可不就是因为她爱买银镯子嘛!那孙大强啥人,你心里没数?那以前追求你的时候,送的那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话说到这里,南母又想起了当时退婚之事,讪讪地住了口。
只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元陌听闻这孙大强还追求过南枝,顿时生出了些许敌意。
看向孙大强的目光也多了些挑剔。
腰肥体圆,不修边幅;
言语低俗,举止粗鲁。
好了,敌意消散,这人于他没有丝毫竞争力。
还不及他们村那王二赖,最起码会说好听话!
“……不就是三两银子吗?给媳妇花三两银子都花不起,赚不到钱的窝囊废!你还好意思骂我?”
再回神时,那孙大强已同周月儿动起手来。
“你还敢犟嘴?”
抬手便扇了周月儿一巴掌。
“偷偷拿钱去买胭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周月儿被掀翻在地,震惊地瞪着他。
“你疯了!你就为了区区三两银子打我?元大郎给南枝买个玉钗,就花了十两!我才花了三两……”
“元大郎有钱,你去跟他过啊!胭脂呢?拿去给我退了!”
元陌:不好意思,在忙,勿cue!
南枝想到刚刚周月儿炫耀着她家大强给她五两银子的嘴脸,也不想多加理会。
南柯见状有心上前拉架,却被南母拽住。
使着眼色,摇了摇头。
她家被催债时候,怎么没见有人帮忙啊!
别人家打仗,关他家什么事。
“……孙大强,你当这么多人面打我,我跟你拼了!”
周月儿抢回孙大强手中的胭脂,二人支起了黄瓜架。
争执间,胭脂摔在了地上,激起一阵香霾。
二人就在香雾中,恩恩爱爱,你来我往。
很快周月儿就落了下风,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败家娘们,三两银子就听个响!我他娘的要你什么用?”
孙大强不解气地又在周月儿肚子上补了一脚。
直到周月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喊疼,众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纷纷上前劝架。
“哎呀!见红了!孙大强,你媳妇见红了!!”
“别闹出人命来啊,孙大强,你快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