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看着一脸凝重的珍妃,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他鼻子出气嗤笑道:
“宛妃谋害中宫和嫡子?珍妃,你这谎话编的着实叫人发笑!宛妃自己还大着肚子,她不要自己和璟儿的命了吗,拿自己去撞皇后?”
“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和贵妃两个蝇营狗苟,早就沆瀣一气,为了中宫和太子之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荒谬!”
李佑一拍椅子怒道。
可珍妃却并不怕他,她一扬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怎么,皇上是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
您一心维护的宛妃可比您想的要精明多了。
您把她当作什么都不懂、处处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可试问,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这争斗不断的后宫生存下来,又如何在短短一年内,就晋升为妃的!
她可算得上这后宫最会算计的人了!”
一旁胡瑶趁机喊道:
“对,对,对,皇上!珍妃娘娘说得没错!嫔妾也早说了,那宛妃她不是好人!她叫人打妾的时候,可是下了死手的!她分明就是要妾的命!
还有,还有,那日在慈宁宫,妾就是听了宛妃的话,才跑去找太后的。皇上,妾后来想着,这是上了她的大当了!”
李佑眼中一丝狐疑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可就是这一刹那,也被珍妃逮了个正着。她继续道:
“皇上一向慧眼如炬,皇上您不能再被宛妃蒙蔽了双眼了。”
“对啊,对啊!皇上,宛妃她不是姐姐,她心肠歹毒,精于谋算,给姐姐提鞋都不配!她长成那样,就是专门来迷惑皇上的!她心思实在是深不可测啊,皇上!”
胡瑶跟着娇声附和。
李佑看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而皇后则靠在床上含泪看着自己,心里不禁冷笑。
他扭头对着皇后道:
“皇后,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温柔贤淑,宽宏大度,将后宫打理地井井有条。后宫众人也都和睦相处,相亲相爱。可现在呢?你自己瞧瞧!”
说着抬手一指地上的珍妃和胡瑶,
“她们两个这是唯恐后宫不乱啊!”
皇后脸上仅存的一丝希冀也荡然无存,她转头对珍妃和胡瑶无力道:
“够了!别说了!”
胡瑶却不依不饶:
“皇后娘娘,昨日嫔妾看得明白,分明就是贵妃和宛妃联合起来要害您和……”
“本宫说了,叫你闭嘴!”
皇后一声怒吼,吓得胡瑶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李佑冷冷看了皇后一眼,
“昨日的事情,贵妃早已同朕说清楚了。
皇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是留着自己听笑话吧。贵妃管理后宫这段时间,账目上的每一条每一件,早就与朕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皇后还要刻意刁难,不仅罚了宋常在,还对仗义执言的宛妃咄咄相逼。
皇后,这后宫到底要如何管?你可好好想清楚了!”
说着,已经一拂袖起身就要离去。
皇后哀嚎一声,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几步追上扒拉着李佑道:
“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臣妾没有这样想过!臣妾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皇上,皇上……”
李佑却一把甩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佑一走,皇后手心一空,随即心头也跟着一空。
她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胡瑶担心地喊了一声:
“皇后娘娘!”
皇后一震,转头骂道:
“谁让你多嘴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皇上好不容易来永和宫看本宫,现在好了,都被你说跑了!”
胡瑶满脸委屈,结结巴巴道:
“娘娘,妾……妾都是为了皇后娘娘您啊!”
“你滚!给本宫滚出去!没用的东西!白白长了这么一张脸蛋,却半点用都没有,只会整日给本宫惹事生非!本宫要你何用!”
胡瑶还待要说什么,被珍妃一把拦住。她瘪了瘪嘴,兜着一泡眼泪扭头走了。
等胡瑶一走,珍妃搀扶着皇后从地上起来,安慰道:
“娘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得!”
皇后一擦眼泪,恨道:
“本宫和那贱人同时倒地,皇上陪了她一天一夜,到了本宫这里却是来兴师问罪的!凭什么!”
珍妃道:
“娘娘息怒。皇上方才虽愤然离去,但臣妾和胡瑶说的话,他必定是听进去了。娘娘您想啊,皇上性格多疑敏感,只要他对宛妃起了疑心,宛妃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
皇后一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收敛心情,轻声问道:
“母亲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娘娘放心。姑母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记得,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不要留一丝痕迹。本宫能否翻身就在此一举了!”
珍妃点点头,小心扶着皇后上床休息去了。
胡瑶一出了永和宫,气得脸都歪了。
她恨恨地一跺脚,娇嗔一声道:
“她们自己没用,却只管拿我出气!真是气死我了!”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