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文突然问,“娘娘说肚子的是孽*种,是太上皇还是甄太妃亲口说的,还是只是你自己感觉?”
哥哥说过,皇上掌控了大明宫大部分人手,按道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或者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是出自于明远帝的示意。
他既知道贾元春肚子里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为什么还允许她活着呢?
只有一个可能,孩子是明远帝的。
可作为女人,贾元春又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侵*犯。
季晴文冥思苦想,这是为什么呢?
“大妹妹在想什么?”贾元春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季晴文脸上,看到眼前如花的容颜。
季晴文打了颤。
不会吧?不会是太上皇强了贾元春吧?
听说大明宫的宫女,基本都被太上皇染指了,那漂亮的贾元春呢?
太上皇为了让贾元春疯狂,让她拉拢国公府旧部,会不会出此下策、行此龌龊之事?
如果是,那可真是,太疯狂了。
季晴文道,“大明宫到底在皇宫内部,我想,那里发生的事,皇上都是清楚的。”
贾元春身子一僵,如坠冰窖。
季晴文又道,“我觉得,或许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皇上的,只是甄太妃为了胁迫你,给了你那种错觉。”
贾元春愣了。
当时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必死无疑,根本没去细查,只觉得那处被人开发过,极为不舒服。
现在想来,当初身上并无其他痕迹。
而她向来身子娇弱,被人用力碰触,就会发青。
如此说来,她并没有被人侵犯,是被太上皇作局、胁迫了?
贾元春不敢置信,可内心又隐隐期盼着,煎熬了那么久,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
可是——
她身体确实有不舒服啊,那几天浑身酸痛、无力,是欢/好之后的疲惫感。
贾元春不敢赌,她甚至不敢去查实,就怕引起其他人注意,把自己推入深渊。
“把戴权叫来问一问便知。”季晴文道,“我有法子让他说出真相。”
戴权命大,被马颠下去没死,现正守着太上皇灵堂哭呢。
贾元春道,“我让琴韵把他叫来。”
她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但因被此事折磨了太久,又下意识想要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林黛玉道,“我见娘娘宫中有不少元宝纸钱,不如说是您亲手叠的,让戴公公亲手捧回去奉给太上皇,也是您的一片孝心。”
贾元春膈应得不行,太上皇害惨了她,她还要表孝心,可想到这个法子不引人注意,便答应了。
戴权很快来了。
太上皇和甄太妃都死了,他的后台都没了,想要活着,只能扒着有孕的贾元春了。
季晴文在他给贾元春请安时,将他扶了起来,趁机把真言符贴在他背上。
“戴公公辛苦了——”
季晴文正想聊会儿天,让戴权放松心神,心急的贾元春却直接道,“戴公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戴权身子一抖,“贵妃娘娘身子不适?那奴才去请太医,您这宫里的人当初被审讯了一遍,许多不会办事的,以后奴才会好好照顾您的,不知贵妃意下如何?”
贾元春冷着脸,“戴公公不要装傻,本宫问的是,两个月前,去甄太妃那里侍疾,我莫名其妙晕倒的事。”
“后来我就有孕了,是不是太上皇找了人?”
戴权噗通跪在地上,“贵妃娘娘!不可能,绝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戴权道,“您是皇上的妃子,太上皇怎么会让人玷/污您?”
“可太上皇亲口对我说,我的孩子是孽/种。”贾元春面色都扭曲了,仿佛下一瞬就会杀人。
戴权心里苦,太上皇极其厌恶明远帝,皇帝的儿子,对他而言都是孽*种,所以猎场杀皇子,他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
戴权恭恭敬敬跪着,“奴才不知太上皇与贵妃说了什么,但是奴才敢担保,太上皇绝没有让其他男人玷/污贵妃。皇上已经渐渐掌控了大明宫,那里除了侍卫和皇上想让进出的人,不会有其他人轻易进去。”
为表忠心,他着重说了太上皇与明远帝的恩怨和对皇位的执着,絮叨了皇帝对大明宫的掌控以及事情的不可能。
贾元春无力地跌倒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回过神。
戴权走了,季晴文与林黛玉却不能走,直到贾元春回过神。
“你们回去吧,这些事情全部守口如瓶,谁也不能提及。”她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山谷飘来,听着怪吓人的。
戴权说了很多,但没细说那天的事,贾元春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她如今深居宫中,太上皇与甄太妃一死,皇宫全归皇帝掌控,她再有想法,也是不能了。
等待被宰割的恐惧,深深地笼罩着她。
季晴文不知她有什么打算,但她能撺掇国公府旧部造反,想来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因此,拉着林黛玉走得飞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