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坐在牛车上,闲聊着舅舅小时候的事情,安月听得是不亦乐乎。
外祖父裹好旱烟后,正准备开始抽,安月突然好奇的问道:“外祖父,若是我们以后有很多很多的银钱,您最想做什么??”
他没有像方才那般松懈的笑,反倒是脸色一沉。
抽着旱烟,沉默了片刻。
转头对安月说道:“首先,要送年年去学堂,他很聪明,日后定能考取功名。他不像你舅舅小时候,只知道顽皮。”
“然后……再给你准备一份隆重的嫁妆,若是月月想做买卖,那便把银钱都留给你。”
这时,安月没有说话,只是觉着鼻子有些酸。
外祖父吐了一口烟,突然笑着说道:“当然,外祖父也希望月月能留些银钱给你舅舅,让他的孩子也能去学堂。”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安月很清楚,外祖父说的这些,也许也是爹爹、娘亲,想对她们姐弟俩说的话。
当然,外祖父对她们姐弟俩很是疼爱,他才会为姐弟俩做打算。
晨曦徐徐升起,感谢它在寒冷的冬日里,为我们添加一丝温暖,让光脚的人也不再怕天黑。
这时,远远就看着舅舅抱着一堆东西,朝他们走来,安月连忙跳下牛车,跑着上前去接应。
“舅舅,没想到你以前是那般的顽皮。”安月坏笑着打趣舅舅。
“爹……你又把我小时候那些糗事,讲给月月听啦?”舅舅走到外祖父面前,有些不乐意的说着。
“你敢做,还怕别人讲啊!”外祖父笑着白了一眼那不值钱的儿子。
舅舅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上牛车,牵着牛走在前面,小声嘀咕着:“那时候不是还小,才不懂事嘛!”
“你还有脸说那时候自己小?现在的月月,年年,才多大?你在他们这个年龄时,你又在干嘛?”
“……”舅舅没再犟嘴,而是猛一回头,鼓起腮帮,故作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瞪了一眼安月。
安月赶忙躲在外祖父肩膀后面,撒娇着告状:“外祖父……舅舅他凶我。”
“外祖父给你出一个主意,等你小表弟出来以后,你把他打哭!让你舅舅去哄,哈哈……”外祖父说着,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个主意着实好耶!”安月对着舅舅挑衅一笑说着。
舅舅故作恼火的说道:“爹……,我的儿子,那可是您的小孙孙,哪有你这样当祖父的?”
“这叫父债子偿!遂以后别再欺负年年和月月。”
安月噘了噘嘴,晃着头:“哼!就是!以后别再欺负我们啦!坏舅舅!”
祖孙三人一路斗嘴,不知不觉竟已到家。
安年在院子里,远远就听到大门外的牛车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高粱刷杵,径直朝安月飞奔而去。
“姐姐……姐姐……”安年边喊着,边迈着小短腿儿,颠颠儿的跑向安月。
安月连忙跳下牛车,一把搂住安年,用手指点了点安年的鼻头,宠溺的问道:“年年,在家乖不乖?可有惹外祖母生气?”
安年拉着安月往院子里走,一进院子,看到外祖母正在碾高粱米。
安年自豪的说道:“才没有嘞!年年帮着外祖母碾高粱米,外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呐!”
舅舅将牛车停在院子外面,外祖父把牛车上的木桶,一个个提进院子。
父子俩一起卸下车架子,把牛拴在院子里。
安月将买回来的吃头儿,拿到安年面前晃了晃,安年开心夺过吃头儿,便往屋檐下坐着吃去了。
外祖母擀着高粱米问着:“月月,你们祖孙三人今日卖鱼的事如何?”
安月回道:“额!!外祖母,提起这事,月月正想找大家好好商议一件大事。”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安月,听着安月语气不像开玩笑,连正在屋子里的魏氏也走出来看着,都默契的往安月跟前靠近。
“王掌柜今日同我说,以后让咱们送更多的活鱼去酒楼,最少也要二百斤以上。”
院子里的所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惊讶的张大着嘴。
安月又继续说道:“酒楼里要得鱼多了,咱们目前不能全靠自己人去捕,还得增加人手才行。”
外祖母坐在屋檐下,搂着吃冰糖葫芦的安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安月,满足的笑着说道:“村里人之前来找咱们帮忙,没想到这事,还真就让月月给办成了。”
此时郑氏看着的外孙女娇俏的小脸儿,宠溺的眼神在无限拉丝,那是咋看都好看。
安月笑着认真说道:“对,外祖母说到关键点上啦!这便是我们要商议的问题。”
“目前有几个问题,月月先一一提出,然后根据问题,再一一作答,望大家帮着斟酌斟酌。”
“问题一,需要多少人去捕鱼?二,给他们算多少钱一斤合理?三,家里还需要增加一口大水缸放活鱼,是买还是借?都可!”
舅舅问道:“这捕鱼是挣钱的事,村里头有接近百户人家,若是都知道捕鱼可以换银子,那指定是所有人都想捕鱼。”
外祖父捋了捋胡须,有些深沉的说道:“是啊!村里都是同村同族之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