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咱们先午睡一会子,下午还得去山上砍些柴火棍回来,不然可真就煮不了饭了。”
安年眯笑着眼点点头,随后将大门关上准备午睡。
安年脱掉布鞋,笑嘻嘻的爬上床。
刚铺的稻草很是宣软,他不由的蹦跳起来。
安月看着安年开心的蹦跳着,这一刻,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姐弟俩搂着,没一会儿便已睡着。
——一个时辰过去。
姐弟俩醒来,午时已过。
她们简单洗洗脸,背上小背篓,拿着陈旧的小竹耙子,就往院子外走去。
姐弟俩沿着小路走着,脑子里也在不停的回忆着以前。
关于这里的每一棵大树,每一个山坡,每一条小路,昔日的场景在脑子里,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安月突然说道:“年年,我们去看看爹爹与娘亲,好不好?”
安年听到姐姐这么说,神情很是吃惊。
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只是不想让姐姐心里难过,所以选择不说出来。
姐弟俩一前一后,往离家不远的小山走去。
安年指着小山坡说道:“爹爹与娘亲就安葬在那里。”
安年走在前面,嘴里不停的说着爹爹娘亲还在世时的场景。
“姐姐,以前爹爹说……”
姐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便已来到山上。
远远就看到一座土堆。
一步,两步,三步……
姐弟俩离土堆越来越近。
只见土堆上盖着一层层的落叶,还有稀疏的几根枯草。
微风掠过,枯草就左右摇摆着。
姐弟俩来到土堆跟前,不自觉的双双跪下。
安年跪爬上前,双臂环抱着土堆,撕心裂肺的大喊道:“爹爹……娘亲……”
“呜呜……年年…呜呜…年年好想你们。”
安月看着弟弟嚎啕大哭着,准备蹲下身去哄哄他。
奈何自己的鼻子一阵发酸,胸口也闷得喘不上气,她咬了咬唇。
一种钻心的疼痛感,快速传遍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她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眨巴着眼,努力的控制着情绪。
“……”
这该死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低声哭泣道:“爹爹…娘亲…”
“我们来看你们了。”
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抽泣问道:“在那边儿冷吗?”
“爹爹,您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一定会守好。”
“爹爹,娘亲…”
安月之前在心里准备着千千万万句话,突然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又哽咽着苦笑道:“我们…我们没事!挺好的。”
“只是…只是……”。
“只是,月月没有保护好弟弟,让弟弟受了委屈。”
“爹爹,娘亲……年年不委屈。”
姐弟俩跪在地上,相拥而泣。
——半刻钟过去。
姐弟俩情绪缓和些,慢慢平静下来。
安年缓缓站起身,说道:“爹爹,娘亲,我们先去捡些柴火。”
安月抽抽搭搭的说道:“以后我们会常来。”
姐弟俩擦了擦眼水,背上背篓往山上爬去。
安月砍着干枯的树枝,安年学着外祖母的模样,用竹耙子勾着落叶。
今日的阳光,已有初春的感觉。
山上的落叶被烤得很是干燥,脚踩上去便嘎吱作响。
安月学着外祖父祖母一样,将砍好的枯枝捆扎起来。
安月想着全是细小的枯枝,背回家也不经用。
也不能再把自己当孩子,这副身体必须好好锻炼锻炼。
于是,她又砍了几根如手臂般粗细的枯树干。
再砍成短截短截的放在背篓里,自己多背些树干,让安年背干叶子,最后再和安年抬一根粗树干回家。
姐弟俩费劲巴拉,好不容易才下山来。
正当她们走到一个拐弯处,安月听到路边‘咚’的一声响。
她连忙小声叫住安年,比划着‘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年年,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你站在这里别动,姐姐先去看看。”
安年被吓得缩了缩脖儿,点点头。
安月心想:这该不会是山上的猛兽吧!
她拿起砍刀,蹑手蹑脚的一步步往前挪动。
突然,‘噌’的一声,从地上飞出一群小麻雀,安月瞬时被吓得心脏噗通直跳。
她隐约看到有一只脚,又往前走了几步,好像是躺着一个人。
安月慢步往前看看,是一位老妇人,她赶忙朝安年招招手。
安月凑近问道:“阿婆,您这是怎得了?”
老妇人身体一直在颤抖,还喘着粗气,嘴里时不时发出‘额’的声音。
安月看着有些严重,她环顾四周,四周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儿都没见着。
安月在心里开始挣扎着:扶?还是不扶?
她想着在21世纪时,时常有老头儿老太太在路边故意碰瓷儿。
万一这里也有专业碰瓷儿的老太太,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