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晾晒这么些野草做甚?”
安月将木盆放在地上,转头对王可儿笑着道:“当然是换银钱。”
安月将刚洗好的衣裳,一件一件的从木盆里拿出来,摊开晾晒在竹杆上,王可儿也过来顺手帮忙。
晾好衣裳后,安月转身去翻了翻簸箕里的草药。
王可儿一脸不可置信的跟在安月身后,追问道:“月月,你该不会是被人给诓了吧?这野草哪能换银钱呐?”
安月转头对王可儿说道:“这野草真能换银钱。”
“能换银钱,那你倒是说说,这一斤野草能换多少银钱呐?”
安月心想,现在时机不成熟,暂时还是不要说得太细。
毕竟姐弟俩还指着这个营生挣点银钱过日子。
“还未曾拿去卖过,等卖了才知晓呢。”
王可儿说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挣到多少银钱了呢,原来还没开始呐!”
“月月,你们姐弟俩没有银钱,这日子可咋过啊?”王可儿朝屋子四周看了看,也为安月发愁。
王可儿对安月的遭遇百感无奈,看着家中又无大人,也没有谁能依靠,更没有人接济。
随地,便从自己兜里掏出银钱荷包交给安月,说道:“月月,这是我自己偷偷存的私房钱,虽是不多,但你先拿着用吧!”
安月婉拒道:“不成不成,可儿,这些银钱你好不容易才攒起来。”
“哎呀…就当是我借给你,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便是。”
“如今已是春日,想想法子也是饿不着。”
“月月,再不收下,我可要生气啦!”王可儿嘟起小嘴,故作生气的样子。
安月想着虽然目前不缺银钱,人家真心想帮衬一二,若是再三推辞,便是不领情。
她笑着收下荷包,很是感动的说道:“可儿,谢谢你。”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是温暖,难得有一人愿意帮衬自己,这份心意与情谊难能可贵。
王可儿拉着安月的手,亲昵的说道:“要不…要不我再让我娘从铺子里多拿些帕子回来,然后匀点帕子给你绣,我们一起绣帕子换银钱,可成?”
安月想想,在21世纪时,缝个衣服倒是可以,自己这针线手艺,怕是拿不出手。
“可儿,你绣一张帕子需要多久?”
“这要看掌柜娘子要何种样式,若是样式简单,一日可绣出两张,样式复杂些,一日一张。”
“那绣一张帕子多少文钱?”
“价格三至五文钱都有。”
安月听后,叹息道:“唉!这可是养活不了我们姐弟俩。”
“我嫂嫂绣得又快又好,一日挣得二十文钱呐!”
安月指了指油灯,说道:“可儿,你看这一斤灯油便要二十文钱,若是再算上衣食开销,只能勉强养活我自己一人。”
“若是靠绣帕子,定然是养不活姐弟俩。”
王可儿双眸垂下,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之色,说道:“月月,看着你这般…我也帮不了你几分……”
说完,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安月看着王可儿双眸有些湿润起来,说道:“说着说着,咋还哭起来了呐?”
安月给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宠溺道:“这么久未见,还那么爱哭鼻子。”
安月抱抱她,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的,我定会想到法子挣银钱。”
安月看着王可儿这般模样,草药一事对她藏着掖着,心中自觉有几分愧疚。
不过,在21世纪有一句话叫做: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安月想着,现在不方便告诉她,倒不是怕她怎样,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
若是以后能找到法子可以挣很多银钱,一定会带着她一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过辰时。
王可儿擦了擦泪,说道:“月月,我该回家了,出来洗衣服已是良久,想来我娘已经去河边找我了!”
安月笑着点头道:“绣帕子虽能换银钱,但也很是费眼,你可得多注意些,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呐!”
王可儿朝安月点点头,微笑道:“那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话毕,她走到屋檐下,弯腰端起自己的木盆便往她家方向走去。
安月开始张罗着锄头、背篓,她也准备去挖地。
安月想着,得抓紧将这些菜种播在地里,等天气再暖和些,还要下田铲草,培育秧苗。
想来外祖父与舅舅近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要去镇上送鱼,还要铲田里的草,准是没空闲的时候。
安月这样一想,种田之事也不敢完全指望着他们来帮忙,万事还得靠自己。
只是奈何自己只有一双手。
安月来到地里,还是和昨日一样,先挖上一大片地,然后再蹲着捡药材。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已是午时。
安月将车前草和蒲公英分别放在两个背篓里,把锄头当作扁担,将两个背篓挑回家。
到家后,上午晾晒的草药已是半干,安月翻了翻,将已是半干的草药,倒腾在一个簸箕里。
她进屋先是倒一碗水喝,喝完水朝灶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