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想着下雨天,还是别走小道,容易滑倒。
于是,她走出院子大门后,便往右转朝。
她站在院子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东墙那块地。
随后,她准备从大路走着去村西头。
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大路两边的野草乍眼一看,又长高了许多。
安月凭着记忆找到村长家。
来到大门口,村长家的院子大门高大而气派,两扇高大的木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前两边还摆放着一对石狮子。
安月走上前,敲了敲大门。
咚咚咚!
“来了。”一听便是秦氏的声音。
片刻后,门被打开。
安月笑着喊道:“叔婆。”
秦氏看到是安月,连忙笑着道:“呀!是月月?快快快,快进来。”
话毕,秦氏一脸和蔼的笑着将安月拉进大门,关上大门后,她兴高采烈的牵着安月的手,便往正屋走去。
安月走进正屋,正屋很是宽敞明亮。
“叔婆,这是您的篓子。”说完,安月将手里的篓子交给秦氏。
秦氏笑盈盈的说道:“月月留着用便是咯。”
“那哪成呐!您上次拿那么些鸡蛋和肉,还帮了月月一个天大的忙,月月已是感激不尽。”
秦氏笑着接过安月手中的篓子,说道:“你这孩子,说这些做甚,你们姐弟俩还救过叔婆一命呐!”
秦氏放好篓子后,又去案桌上端了一盏茶递给安月。
安月接过秦氏手里的茶盏,随后她满脸欢喜的坐在安月跟前。
安月朝四围看了看,问道:“叔婆,叔翁今日是否在家?”
“怎得了?月月有事?”
安月乖巧的笑着点点头。
“那成,月月先在这里喝着茶水,静坐片刻,叔婆这便去叫他过来。”
说完,秦氏便往西屋走去。
安月看了看正屋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旁的案桌上还摆着茶盏,似乎还隐隐约约散发着茶香味,颇有几分文人气息。
这时,村长夫妇从院子走进正屋来。
村长李怀仁看着安月坐在正屋,他笑颜道:“月月来啦?”
“叔翁,真是抱歉,月月来打搅到您了。”
村长夫妇进屋后,落坐于安月一旁,村长笑颜道:“无妨无妨,听你叔婆说,月月找我有事,我赶忙过来瞧瞧。”
“是的嘞!月月想找叔翁商议一件事。”
村长听说商议事,眉眼微微一抬,问道:“哦?那月月说说看,是何事呐?”
安月将怀兜里的草图拿出来,递给村长李怀仁过目。
村长接过手,连忙打开,问道:“这是…?”
“叔翁,叔婆,可否带月月去一趟茅房?”
“这……”村长被安月这么一说,神色有些尴尬难为情。
秦氏说道:“月月,叔婆带你去便成。”
安月笑着道:“不不不,您二老误会啦!”
“月月的意思是,我们拿着这张草图,一起去茅房,月月能更确切的讲解。”
夫妇二人听安月这么说,有些恍然。
“那成。”说着,三人便站起身,往院子角落的茅房走去。
通常茅房都设在院子的东角或是西角,村长家是设在西角。
安月指着茅房说道:“叔翁,您看,咱们村里的粪坑都是这般浅小,而种田种地却需要大量的肥料。”
“月月画的这张草图便是化粪池。”
安月指着图纸说道:“我们若是将粪池挖深至二米到三米深,将所有排泄物都倒入里面,堆积发酵。”
“若家家户户都这样,一年四季都有用不完的粪水。”
“月月,我们之前也尝试过你这个法子,只是当时没有挖到你说的这般深。”
“对,我们一定要挖深。”
“可是,这…”村长有些犹豫。
安月又说道:“月月知晓这个法子有风险,还是劳财伤神的事儿。”
“遂想着先从我自己家先开始,希望叔翁能支持月月。”
村长见安月对此事这般上心,往小了想,这也是报恩,往大了想,若是此事成了,也是造福全村的好事,他倒也愿意帮忙去跑跑腿儿。
村长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转头对安月说道:“月月想何时动工?”
安月一脸认真的说道:“就近一月两月吧!”
小小个头,却总是说着大人的话。
不过,村长夫妇二人倒也不觉着新奇,毕竟上次在安家就已见识过,所以这次并未觉得意外。
村长思索片刻,又抬头问道:“月月想让叔翁如何帮你??”
这件事,若是能成也是造福全村的大事,倘若是不成,他也没啥损失。
“月月自知人微言轻,只得请叔翁出面,帮忙找两个人来做工。”
安月又接着说道:“月月还有一事想请叔翁帮忙。”
村长李怀仁双眼眯缝起来,问道:“何事?”
“月月想把院子东边那块地买下来,这事儿还得要叔翁在中间帮忙斟酌转圜。”
村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