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走过来问道:“姐姐这是在编何物?”
安月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把安年身上的斗笠和蓑衣解下来。
笑着对安年说道:“姐姐在家闲时无聊,想着编一个笼子。”
“姐姐编笼子做甚?”安年好奇的问着。
“姐姐想着养上几只母鸡,等母鸡下蛋了,咱们就可以每日都吃鸡蛋。”
安月发现安年的衣裳湿了,连忙嘱咐道:“年年,快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虽然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但终是抵不过这斜风细雨。
安年听说可以每日都吃鸡蛋,欢喜的蹦跳起来。
“不过,姐姐何时也学会编笼子了?”安年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好奇问着。
安月笑着道:“其实姐姐才不会编,只是摸索着编!”
安月刚分好竹片,正准备开始编,天就暗了下来。
下雨的天,黑得分外的早。
安月收起厅堂地上乱七八糟的竹条子,准备开始做晚饭。
安月边扫着地,边问道:“年年,今日可有坐上牛车?”
“没,没有牛车。”安年换好衣裳走出来,也跟着帮忙收拾着。
“姐姐自是知晓年年不舍得花银钱,若是将衣裳淋湿后染上风寒,岂不是要花更多的银钱来治病?”
“年年想想可是这个理?”
安年的小心思被姐姐看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应声道:“姐姐说的极是,年年听姐姐的,下次定会坐牛车。”
姐弟俩打扫完厅堂后,便开始去灶房准备做晚饭。
“姐姐,年年想吃肉肉啦!”安年很自然的坐在灶台下等着生火。
“成,姐姐给年年做肉吃。”
说着,姐弟俩如同往常一样,安月炒菜,安年递柴火做着晚饭。
吃完后,安月准备将晾晒干的草药装在背篓里,晒干的草药看起来很多,但实则很轻。
她们的背篓实在太小,安月必须将草药好好捆扎起来,再绑在背篓上才成。
姐弟俩费劲捆扎好一阵儿,终于是装好了。
装好草药后,她们洗一洗脚,便上床睡觉。
次日,姐弟俩起得很早。
这场春雨终是停了。
姐弟俩吃完饭,换好衣裳,背着背篓便去大路口边等李五的牛车。
卯时末。
李五的牛车来了。
姐弟俩连忙礼貌道:“伯伯!”
李五朝姐弟示意的笑笑,他看了看姐弟俩的背篓,赶忙帮忙搭把手,看着就是普通的野草,他不由的好奇问道:“月月,你这是野草吧?”
安月‘嗯’声点点头,笑着回道:“是,但也不是。”
将背篓放上牛车后,都坐上了牛车,李五不明白安月的意思,又继续问道:“月月这是想拿野草去镇上卖呐?”
“伯伯说对了哩!”
李五坐在前面赶着牛车,大笑着说道:“小娃子就是小娃子,总觉着啥也能换银钱,这些野草在咱们村子头,可是随处可见,有谁会花银钱买这野草呐?”
是啊!它们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裳穿,任谁也不会花钱买这种东西。
而且这野草对于村里人来讲,它们长在田里地里,百害而无一利。
这些不起眼的野草,没有赋予它们正确且该有的价值,所以所有人认为它们一文不值。
但他们殊不知,在他们身体最脆弱时,往往最需要的东西,就是这些看着不起眼的东西。
安月笑着说了一句:“伯伯认为月月今日卖不出去?”
李五豁达的说道:“哈哈…对哩!”
安年坐在后面听了,正想开口反驳李五说的话,却被安月及时制止了。
安月没有灰心,反而挑战性地问道:“伯伯,若是月月卖掉,您又当如何?”
李五觉得这事儿,压根儿就不可能,于是他拍着胸脯说道:“月月要是将这些野草卖掉,我李五用手掌心煎鸡蛋给你吃。”
安月清了清嗓子,正声道:“伯伯,月月可不要伯伯手掌心煎鸡蛋。”
她古灵精怪的笑着道:“嘿嘿…伯伯,今日不是大集,您看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李五想着,反正今日也不是大集之日,自己也不忙,索性就应了这个赌约。
他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娃子,敢和伯伯打赌,伯伯可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呐!”
安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姐姐不爱哭鼻子。”
李五好奇问道:“那月月说说,这赌注是啥?”
安月歪头想了想,说道:“伯伯,眼见为实,您与月月亲自去卖野草,一个时辰之内,若是月月没卖掉野草,便立刻给您五十文钱,如何?”
“反之,月月若是将所有野草卖完,伯伯要免我们姐弟俩十日的牛车钱,如何?”
在李五心中,这事就像是白捡五十文钱一样。
他爽快的答应道:“那成!”
安月在心里暗喜道:“找了一个帮手帮忙,这下倒是又省了不少力。”
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便来到镇子口。
雨过天晴,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