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月月提前预付的做工银钱。
安月一眼便看出来,她是先前答应着安庆,等到这里后就开始变卦,变着法儿的哭穷。
不过,她说的话也并无道理,没有银钱难办事。
安庆看着安月手里的银钱,双眉紧皱,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明明想单纯帮忙,却要被各种困扰捆绑束缚着。
“哥哥,你就收下吧!嫂嫂即将进门,方方面面都是要花银钱呐!”
大伯娘张氏看着安月手里的银子,瞬时震惊不已。
她双眼放光的看着银子,也没再哭哭啼啼。
她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麻利站起身去接过安月手里的银子。
一副财迷心窍的表情,还不由惊讶问道:“你…你怎会有银子?!”
安月转过身,坐回长凳上,说道:“这就无可奉告了!”
安庆知道姐弟俩生活已是百般不易,但她还是愿意付银钱,安庆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他又转头对他娘张氏说道:“娘!你别这样,成吗?”
“我这当哥哥的本该帮着她们,你为何总要这般薄情?”
张氏白眼儿子安庆,说道:“你懂什么?明儿过后,你媳妇儿正式进门,届时是不用花银钱呐?”
“你简直跟你爹一样,总爱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遭罪!”
安月想着,大伯娘收了银钱,便是允了种田之事。
那以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去找药材,种田之事便可以放心交给安庆了。
“大伯娘,那以后种田之事便交给安庆哥哥了,您没意见吧?”
大伯娘张氏一脸兴奋的看着手里银子,说道:“放心吧!拿钱办事,定是会完成。”
“那成!以后便麻烦哥哥了。”
安庆很是内疚说道:“月月,我们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这般属实不妥…”
安庆说完,便要从他娘张氏手里把银子夺过来。
张氏连忙双手背后,呵斥道:“庆儿,你这是做甚?这是她自愿给的,咱们帮她做事,凭啥不收?”
“娘!她们姐弟俩已经很不容易,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她们呐?”
“娘,庆儿保证,往后定会挣更多的银子交给娘,还请娘将安月妹妹的银子还回去。”
张氏冷笑道:“还回去?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氏话毕,拿着银子便往西屋跑去。
安庆看着娘跑了,顿时一脸茫然,很是无奈。
安月走上去,安慰道:“哥哥,这银钱是月月本该给你的,你就放心收下吧!你若是不收,月月怎敢去麻烦你?”
安月暖心说道:“再说,这嫂嫂进门,手里得有银钱,有银钱心不慌。”
“月月…”
安庆顿了顿,又说道:“月月,年年,哥哥一定会帮你们种好田。”
安月肯定的点点,笑着说道“安庆哥哥,我们信你。”
随后安庆站起身,走到灶房看了看水缸,说道:“水快没了,明日哥哥给你们挑水。”
安庆说完,随后便走出东屋,径直朝西屋走去。
黄昏退去,暮色渐浓。
姐弟俩点上油灯,平日里是安年在灶台下递柴火。
今日倒是反过来,变成安月递柴火。
安年想吃鸡蛋汤,从打鸡蛋,搅蛋,煎蛋,安年有不懂的就问,安月都细心给他讲。
姐弟俩生活虽困苦,但她们在成长,在努力着。
做好晚饭后,姐弟俩围在八仙桌吃饭。
安月尝了一口,笑着道:“小年年真是武功盖世呐!”
安年听了一脸懵圈的问道:“啊…?姐姐为何说年年武功盖世呢?”
“年年定是打死了卖盐的小伙计,不然这汤怎会如此咸口?”
姐弟俩哈哈大笑起来。
“年年,今日可是坐牛车去镇上的?”
安年吃了一口饭,抬头道:“对嘞,今日伯伯在大路边等着年年的。”
安月心中了然的点点头。
李五也算是诚信之人,只是打个赌,他也真的履行诺言。
姐弟俩吃完饭后,洗洗脚便上床睡下。
次日,如同往常一样,姐弟俩早早起床。
安月做饭炒了点酸菜,熬了玉米糊糊,安年穿衣洗漱。
吃完饭后,安月背上背篓送安年到大路边等牛车。
每日都是那个时辰,李五牛车就会准时到达大路边。
安月亲自送安年上牛车,看着他们走远后,安月这才准备开始找草药。
此时,天空东边出现一抹红晕,晨曦穿过一层层云朵,尽显朝气蓬勃。
她一人独自走着,路过一片石头小坡,石头上布着一层地衣和苔藓。
安月定睛一看,居然看到苔藓上覆盖着地木耳。
大大小小的一大片,兴许是因为前几日下过春雨,这时的地木耳很是肥嫩。
安月蹲下身捡起来捏捏,不由得自言自语说道:“有口福咯!”
春季,真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安月想着等回来时,一定要捡回去炒鸡蛋吃。
安月又继续往山上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