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祖父,安成德。
安月自顾自的编着,淡淡说道:“编篓子。”
祖父安成德站在原地看着安月,没说话顿了顿,搓了搓手。
一时,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安月抬起头看着祖父安成德,问道:“有事吗?”
祖父安成德像是有些走神,被安月这样一问,这才缓过神。
说道:“你大伯可是给你说了?让你明日去帮忙。”
“说了,我也答应了。”
祖父安成德看着安月不太会编,他有些想上前帮忙,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见安月也没有搭理他,最后,他只好转身朝自己正屋走去。
——三刻钟过去。
安月终于编好一个小篓子。
只是这个小篓子,编的实在是丑!丑到不忍直视。
编的倒是紧实,只是形状有些奇奇怪怪。
安月心想,反正这篓子又不是拿去镇上换银钱的,丑就丑些吧!好用就成。
回头一看,还剩一半的竹片,安月想起来,还有笼子没有编,但这些竹片又不够编一个笼子。
她决定再去山上砍两根竹子拉回来。
随即背上背篓拿着砍刀,关上屋门,径直朝院子大门外走去。
来到大路边,看到两个骑马的男子,正骑着马朝镇上去。
着装看起来不像村里人,倒像是县城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初春的阳光甚好,四周的树枝上开始挂芽苞。
安月爬到小山坡上,放下背篓。
拿起砍刀就是哐哐哐一顿操作,两根竹子被她砍断放倒。
近日干农活以来,小身板儿得到了锻炼,臂力明显提升不少。
一根大竹子三刀下去,轻轻松松砍断。
安月将竹子多余的竹枝,剃下来捆扎成一捆。
然后放进背篓里,蹲下身背上背篓,拉着竹子就往回走。
回到家后,她开始如那日一样,将竹子分成竹片,竹丝。
“月月还会竹编呐?”安庆挑着两桶水走来。
安月赶忙清理好竹子,给安庆让道,笑着说道:“安庆哥哥说笑了,月月可是不会编。”
安庆挑着两桶水进屋,倒入灶房的水缸里。
片刻后,他挑着空桶又去挑水。
安庆来来回回四次,水缸已挑满。
夕阳投下柔和的光芒,安月的笼子也已编到一半。
这时,安年下学堂回来了。
安年刚进院子大门口就喊道:“姐姐。”
安月柔声道:“年年回来啦?”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笑着接过安年的布袋,安年连忙拿碗倒水喝。
安年正在喝水时,瞥了一眼墙角处,发现了一个小篓子。
安年放下手里的碗,将角落里的小篓子拿起来一看,问道:“姐姐,这是你编的篓子?”
安月自顾自的编着笼子,应声道:“是呐!年年是不是觉着小篓子丑?”
他翻来翻去看看,憋笑道:“这篓子看起来…嘻嘻…稍有简陋…”
安月看安年在憋笑着,她抬头淡笑道:“丑是丑了点,倒是也能用。”
安年蹲下身托着下巴,一脸崇拜的看着安月说道:“姐姐什么都会做,年年也想像姐姐这般厉害。”
“那年年可要好好学才成。”
安年又指了指安月正在编的问道:“咦?那姐姐现在编的又是何物?”
“我们的馋嘴小年年不是爱吃鸡蛋呐!”
安年帮着递竹片,眨巴着眼点点头,认真听安月说着。
安月宠溺道:“遂姐姐想着编一个大笼子,喂上几只鸡。”
“等以后母鸡下蛋,年年就可以天天吃鸡蛋,是不?”
安年拍手开心道:“好耶好耶!”
随后,安年眉毛微微一皱,又说道:“喂鸡好是好,只是姐姐会不会太累了?”
“不累的,春日里喂鸡,虫多草也多。”
安月的笼子只剩下收边工序,便即将完工。
安年看着院子里还有簸箕,于是他去院子里,把晾晒的麦冬收回屋里。
安年端着小簸箕,放回屋时仔细一看,问道:“姐姐,这是何物?”
“这是麦冬,可以换银钱的呢!”
安年放好后,天色开始暗淡下来,他连忙去点上油灯。
——片刻后。
安月的笼子收边完工。
笼子的形状说圆不圆,说扁不扁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又是一件练手的失败品。
不过,笼子看起来还是可以喂鸡,只是不够圆,笼子的边缘倒是收的不错。
姐弟俩看了看笼子,不由得相视一笑。
忙忙碌碌一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姐弟俩一起配合做晚饭。
先是做大米饭,然后炒菜,地木耳炒鸡蛋野蒜。
几刻钟后,晚饭做好。
安年端着饭碗,塞得满满一嘴,眯笑着眼说着:“姐姐,这道菜实在太好吃啦!”
说完,他又埋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年年喜欢就多吃些。”
安月又给安年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