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茅草房,茅草房相对于其他两种来说,最便宜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茅草房基本是用木头、竹子、稻草、泥土等,简单搭建而成,冬冷夏热,遇到大风大雨的天气,都有漏雨漏风和倒塌的弊端。
安月想着先前放在外祖母手里的银钱,于目前而言,先要买下这荒地荒山,还要修建房屋,若整个小院全部用青砖建造,银钱怕是所剩无几。
于是,安月想着就正北的正房、西面的两房西厢房用青砖瓦房建造。
而东面的一排伙房、澡房、家禽圈舍什么的,还是用土坯房建造。
现在住在村长家,人家嘴上不说,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便。
安月想着还是要尽快动工,买青砖还得去镇上仔细打听打听。
但东面的一排伙房、茅房、澡房等可以先行建造,等建好伙房、茅房后,便可以从村长家搬出来。
等搬到这里后,再慢慢修建正房和西厢房。
但在建房之前,还得要先挖一个大点的化粪池。
以后要养家禽,化粪池至关重要,而且挖化粪池肯定会挖出来不少泥土,挖出来的泥土正好可以做成泥坯土砖,这事儿也算是一举两得。
一切规划好后,安月拿着草图准备去后山,去看他们丈量得如何了。
沿着他们丈量过的地方一直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他们一群人。
村长和外祖父跟着搭把手,进展自然要快上许多,截止现在,荒山已经被丈量出来一大半。
“姐姐……”安年远远就看着安月朝他们走来,他嘻笑着冲安月挥手喊道。
走近后,安月微笑着对所有人说道:“真是辛苦几位官爷了。”
衙役们都抬头对安月点头笑笑表示回应。
衙役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记录数据,有人负责实际操作丈量工具,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脚下丈量着。
安月看着衙役们一个个满头大汗,安月也跟着忙前忙后跑着。
山间偶尔拂过一阵微风,一股蕨草混着泥土的芳香,在风中四溢飘散。
不知不觉,时辰已近酉时。
此时的春阳,如一个羞答答的小娘子,红扑扑得小脸儿在逐渐掩于西山,欲想躲藏。
整座荒山终于丈量完,衙役们个个脸上疲惫不堪。
带头的衙役对安月说道:“姑娘,荒山荒地都已丈量好,明日你到县衙里交付银钱,便可取得地契。”
安月甜笑着点点头,道:“今儿真是辛苦几位官爷啦!天色不早,便不留官爷喝茶。”
说着,安月从怀里掏出三十文钱递给他们的领头儿:“这是月月的一点心意,还请官爷们收下才好。”
他们的头儿假意谦虚道:“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事,姑娘,这…这不太好吧?”
安月将银钱硬塞到他手里,浅笑道:“官爷就别客气啦!这会子天色已不早,官爷们回城后,都去喝上两盅小酒解解乏吧!”
那个领头的衙役也没再客气,将银钱收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那成!我们就不跟姑娘客气啦!往后姑娘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站在一旁的村长与外祖父相互会意的点点头,村长说道:“那我们亲自送几位官爷上骡车。”
说完,几个衙役拿着丈量工具,一群人朝大路边走去。
两个车夫看着他们走来,连忙站起身将还在吃嫩草的马骡牵去架车。
一个年纪大些的车夫,边架骡车边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官爷可算忙完了,我俩坐在这里,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心中着实有些着急呐!”
安月淡笑着道:“不好意思,着实是让两位老伯久等了。”
他们坐上骡车后,朝安月几人挥了挥手,便径直朝县城方向赶去。
村长与外祖父拿着水壶往村西走去,而姐弟俩去菜地走。
姐弟俩一前一后的走着,安年走在前面说道:“年年猜想,外祖母与舅舅可能已回去了。”
“嗯,年年说的是。”安月回应着。
来到菜地,确实没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姐弟俩只好沿着小径朝村西走着。
没走几步,经过安家老宅,正好看到大伯与大伯娘在老宅院子里,这时,老宅里的大火已灭。
突然大伯娘张氏像疯狗一样冲出院子,跑到姐弟俩跟前,一把抓住安月的手腕,面目狰狞地问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小畜生给我偷偷拿走了!!”
安月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哼道:“大伯娘,请你别睁眼说瞎话!你有证据证明是月月拿得吗?”
张氏气得嘴唇发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安月,怒喝道:“要证据…”
大伯从张氏身后跑来,赶忙抱住张氏的腰,劝说道:“媳妇儿,你冷静冷静…”
张氏边挣脱着边吼道:“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咱们家已经没有银钱建房了,你要我如何冷静?”
张氏反手一巴掌打在大伯安天才脸上,声音脆响,她转头破口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我怎么就嫁给了你?!你赶考多年,年年落榜,这么些年家里的银钱都撒在你赶考的路上,你个窝囊废!家都被你败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