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转头看向安月,安月也正望着他,姐弟俩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轻轻推开房门,欣喜若狂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安月看着整个房间宽大敞亮,一缕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那种感觉很奇特,有被温暖到,也被救赎了。
她把自己的身体‘嘭’的一下摔在大床上,大喊道:“简直太美妙!太哇塞啦!”
大床很是柔软,她四肢瘫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获得新生的狂欢之后,迎刃而来的就是乐极生悲。
安年从自己房间缓缓走到安月跟前,情绪有些低落道:“姐姐,年年有些想爹爹和娘亲了。”
安月听安年这么一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安月双手捧着安年肉嘟嘟的脸蛋儿,哄着道:“待明日年年从镇上回来后,我们便去看看他们吧!”
安年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
安月故作轻松道:“好啦!年年可是小小男子汉呢!往后,我们要自己撑伞,自由翱翔。”
安年一脸认真道:“姐姐,年年保证!等年年长大后,一定会帮你撑伞,不让姐姐再受苦。”
安月‘嗯’声点点头,肯定道:“姐姐相信年年!”
夜色悄无声息降临,姐弟俩赶紧点上油灯。
安年递柴火,安月炒菜,姐弟俩嬉笑着,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刻,他们仿佛是挣脱了束缚的鸟儿,获得了自由。
这一刻,他们也终于成为了自己的主人,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大房间。
这一刻,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看人脸色,战战兢兢生活。
晚膳做好后,姐弟俩坐在正厅八仙桌长凳上吃着晚膳。
油灯的光线照射在青砖上,显得十分柔和。
自此,黑夜不再可怕。
姐弟俩洗漱好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窗外,一轮皎月悬挂于空,它似乎在试图照亮整个黑夜。
第二日,天刚亮。
姐弟俩起床,准备去伙房做早膳。
一进伙房,看到还有两个窝窝头。
安月打算熬两碗大米粥,煮两个鸡蛋,再做一道凉拌萝卜丝,这便是简简单单的早膳。
用完早膳后,安年背上布袋去学堂。
安月收洗好碗筷后,发现水缸里的水只剩半缸,脑子里又开始寻思着请人打井的事。
只是近日村民们都在准备在自家田里插秧,根本没空闲时。
安月想着先在自家附近找找看,看看有没有适合打水井的位置。
先前外祖母帮忙种在地里的红薯已经出苗,且已长出来不少,如今房子已建好,一切开始进入正轨。
她打算先在院子外面的荒地里找找看,一是找打水井的位置,二是过不了多久便要种红薯,正好可以把地翻出来。
安月朝院子外的荒地四周瞄了一眼,曾经满地草木的荒地已被过来帮忙开荒的村民尽数砍去,如今,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平地。
她仔细观察着这片土地的地形,目光最终停留在院子东边的那个坡坎子下方。
整片荒地的嫩草,一眼望过去,就数那里的嫩草长得格外茂盛。
安月拿着锄头朝那边慢慢靠近。
越走越近,越靠近一步,那种莫名的踩屎感越强烈。
她连忙蹲下身,用手拨开嫩草一看,土质很是湿润稀软。
她站起身,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透过布鞋直入脚底。
安月抬脚一看,布鞋上沾满稀泥,短短几步路,犹如踩进了水田。
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是出水源。
于是,安月开始尝试着挖开一看。
由于土质特别稀粘,安月每挥一锄头,都显得尤为费劲。
没挖几下,安月看到坎子下方似乎在隐隐往外渗水。
这让安月更加坚定了她的判断,于是她又继续挖。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此时,安月已经挖出如大铁锅那般大小的一个坑。
突然从院子大门口处传来一句呼喊声。
“月月…”
安月转头一看,看不到人。
于是,她扛起锄头往院子大门走去。
远远一看,只看到来人的背影,似乎还在叉腰喘着粗气。
安月定睛一看,原来是安庆。
她问道:“安庆哥哥怎么来了?”
安庆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月月,快快去村长家一趟,有急事儿。”
“安庆哥哥可知是何事?为何这般紧急?”安月眉心一蹙,连忙加快脚步问着。
安庆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知,村长只是交代我,说是要你快快过去。”
安月连忙打开院子大门,对安庆说道:“安庆哥哥,你先进院子里来等我,我去换一双干净的布鞋就即刻随你过去。”
安庆随她走进院子,安月进院子后,将锄头随意一丢,赶忙朝自己房间里走去。
安庆站在院子里,眼睛被眼前的青砖瓦房深深吸引。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青砖瓦房竟是安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