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没说话,只是朝牙婆子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牙婆子渐渐收起先前的笑容,只见她眉头一拧,眼珠子快速转了几下。
“姑娘,这…这这可得再往上加一加。”牙婆子面露为难之色道。
“阿婆,不肯卖那便算了吧!正好我们可以再去别家牙行看看!”
牙婆子一想,现在能卖七两算七两,说不定过几日驯服不了,又给送回来,到时再用低价收回,如此算来,这买卖也不亏。
安月拉着村长正慢步往外面走,牙婆子连忙快步上前,拉住安月说道:“姑娘,老婆子我呢,看姑娘也是精明之人,七两便七两吧!”
随后,安月随牙婆子去了柜台付钱。
付完钱,拿到卖身契后,没一会儿,一个粗汉子将那女子连推带踢的带到安月跟前。
安月见女子的双手双脚和嘴巴依然被束缚着,安月决定将女子的嘴和脚给松开。
安月拿下女子嘴里的粗布时,女子朝安月吐了一口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瞪着安月。
安月被吐口水没有半分意外,也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对女子柔声说道:“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往后你就跟我了。”
女子没说话,她拼命挣扎着。
站在女子一旁的粗汉子,抬手一把抓住女子乱糟糟的头发,恶言道:“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儿!”
安月被粗汉子拽住头发,一动不敢动,只是她那双眼睛依然在恶狠狠的盯着安月,眼底的情绪十分狂躁。
安月走到女子面前,语气平和道:“放心,我买你回去是做农活,我不会伤害你半分。”
女子依然死死盯着安月。
安月缓缓凑到女子跟前,踮起脚尖对女子小声说道:“若这场交易就此作罢!你回小黑屋里也活不了几日,这牙行可不会养着没用的东西。”
女子此时眼眸里闪过一丝恐惧,情绪倒不再如先前狂躁,不过,看上去她对安月并未放下半分警惕。
牙婆子见安月已经给她松绑了脚绳,特意提醒道:“姑娘,还是回去后再慢慢调教吧!”
“多谢阿婆提醒,那我们这便告辞啦!”说完,安月和村长领着女子离开了牙行。
一路上,女子沉默不语,畏手畏脚的走在安月身旁,眼中透着戒备。
三人穿过两条街巷子,来到县衙府门口。
安月与女子站在县衙府大门外等着,村长一人进去取蚕种。
一刻钟后,没见村长走出来,反而等来了一个衙役。
衙役走到安月跟前,他对安月客气道:“安月姑娘,里边大人请您进去一趟。”
这个衙役是上次去村里帮安月丈量荒山荒地面积的衙役,这次见着安月也很是客气。
安月有些不解的问道:“官爷,您可知是哪位大人找我?”
衙役小声对安月说道:“是主簿大人。”
“官爷,只能我自己进去,还得麻烦您帮忙看着她。”
安月把女子交给衙役看着,随后,她便径直朝县衙府里走去。
安月走进主簿书房,看见主簿正在翻阅卷宗。
她走上前,行了个礼:“小女子见过主簿大人。”
主簿抬起头,微笑着对安月说道:“不必多礼,请坐吧。”
安月坐好后,主簿放下手里的卷宗,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女子安月。”
“噢!对对对,安月,你看老朽这年纪大些,忘性也大了。”
安月浅笑着说着:“大人每日繁事缠身,不记得安月也属正常。”
主簿捋了捋浅短的胡须,仰头说道:“姑娘上次做的菜肴,可真真儿是美味至极呐!那鱼做的那叫一个鲜嫩,让人吃了回味无穷。还有连那打包回来的饺子,贱内浅浅尝了一口,便夸赞不已。”
安月听后,心中一喜,看来这条路可行,以后可以通过这些好吃的饭食与他家夫人走近些。
于是,安月道:“夫人若是喜欢吃,近日,月月便抽空出去采摘一些鲜嫩的荠菜,做好再给夫人送来。”
说完,安月补充道:“只是百里村离县城路途遥远,安月鲜少来县城。”
主簿听了大笑道:“哈哈…听说,安月姑娘与林主事也是颇有渊源,正巧林主事每隔几日便会回石井镇探望双亲,到那时,姑娘可让林主事帮忙捎回县城。”
安月听后,有些惊讶,果然是有一点点关系都瞒不过人。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呸呸呸!!也怪自己嘴欠!提路程远干嘛!!好好的一次机会,被自己作没了。】
安月苦笑道:“月月定然不会忘。”
主簿站起身,微笑着问道:“还有那个什么春来着?味道可是鲜美至极啊!不知安月姑娘是从哪里买到的食材?”
“大人说的,莫不是香椿炒鸡蛋吧?”
主簿又好奇问道:“对对对,这个香椿芽所为何物?”
安月解释着:“香椿是一种树,这种树通常会在春季长出嫩叶芽,名曰——香椿芽,主簿大人那日尝品的香椿芽炒鸡蛋,便是用这种香椿树的嫩叶芽制作而成。”
主簿又问道:“原来如此,那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