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依然在院子里摘菜,安年换好衣裳准备去伙房做,只见伙房里有一个人,安年吓得连忙跑出来。
“姐姐,伙房的人是谁?”
安月招呼着安年到她跟前去,然后认真的对安年说道:“她叫春枝,是姐姐今日去县城请来的帮手。”
安年听后有些不解:“帮手?”
安月摘着菜解释道:“就是帮着姐姐做农活的人。”
安年听了拍手欢呼起来:“哇,那便太好了!姐姐有了做农活的帮手,以后便再也不会那般累了。”
安年凑到安月耳边,小声问道:“姐姐,那她会在咱家帮忙多久呐?”
“很久很久。”
安年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年年以后回家,家中若不是很忙,便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看看书写写字,做饭食便交由姐姐和春枝去完成。”
“那年年就边看书边溜达着小鸡仔,年年要好好准备秋后的童试。”
安月很是欣慰的‘嗯’声点点头:“那成,年年知晓自己要做何事,姐姐便放心了。”
说完,安月将摘好菜的木盆端着回伙房。
安年留在院子里看书,安月与春枝在伙房里做晚膳,她们边做晚膳边聊天。
安月向春枝简单介绍着自家的大体情况,顺便也商量了一下明日要做的农活。
夕阳西沉,天色渐渐暗下来。
饭菜做好后,安月与春枝将饭菜端到正厅。
开始准备用晚膳。
春枝却站在一旁,安月没说话,她便不敢上桌。
“春枝,快坐过来一起吃。”春枝小步走到八仙桌旁。
“往后没有外人,你用不着这般拘谨。”
“安年是我弟弟。”安月给春枝介绍着。
春枝连忙喊道:“小少爷好。”
安年听春枝这么叫他,他一脸惊呼的捂住嘴道:“姐姐,她方才叫年年什么?”
安月笑了笑道:“她叫你小少爷。”
安年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笑着道:“春枝姐,以后可莫要叫我小少爷,叫我年年就成。”
安月对春枝道:“快坐下用膳吧!往后叫我们月月年年就成。”
春枝小心翼翼的看着安月,问道:“如此可是不妥。”
“这有啥不妥?你好好做事,我家就是你家,往后家中有好吃的,定然是少不了有你一份。”
安月说完,端起碗开始吃饭。
春枝看了看安年与安月,抬手用力掐了掐她自己脸,说道:“这肯定是在做梦!”
安年说延:“春枝姐,快坐下吃饭吧!”
此刻的春枝,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她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起来,笑中带泪。
以前是姐弟俩用膳,如今加上春枝便是三个人了。
三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吃着简单又温馨的晚膳。
一顿晚膳,春枝边吃边哭,她是高兴的哭,她摆脱了人间地狱,她比谁都高兴。
夜晚来临,整个百里村的村民们开始掌起油灯。
晚膳后,春枝就一直傻乐着,她收拾着碗筷去伙房里洗,安月和安年则是在院子里搓洗着姐弟俩的衣裳。
安月将洗好的衣裳放在木盆里,待明日天明,再好好清洗两遍,晾晒在竹杆子上。
洗漱好后,安年回房休息,春枝跟安月道了晚安,也回到自己独立的房间里去。
安月躺在床上,熄灭油灯,脑子里却思绪万千。
她想着已是清明,该领着安年去看看爹爹与娘亲了。
漫漫长夜,蛙声为月光伴曲,安月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竟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
安月做早膳,春枝清洗衣裳晾晒。
用过早膳后,安年和往常一样,独自去学堂。
安月去耳房里看了看蚕种,蚕种依然没啥动静。
随后,安月与春枝一个拿着锄头,一个背着背篓,准备出门。
她们准备去拔秧苗,然后插秧。
正当她们走出院子锁院子大门时,突然从后头传来一个声音。
“月月。”
安月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舅舅江成海和外祖父。
安月连忙走上前去笑问道:“外祖父,舅舅,你们咋来了?”
江成海嘴里叼着一根草,背着一个背篓朝安月走去。
他逗趣着安月道:“怎得了?这是不欢迎舅舅来呐?”
安月走到舅舅江成海跟前,帮着他放下背篓,满满一背篓的秧苗。
舅舅背篓放下后,随后安月又去外祖父跟前,接过外祖父手里的东西。
安月朝外祖父撒娇道:“外祖父,您看舅舅说的啥话,月月可没说过半句不欢迎。”
外祖父见舅甥二人一见面就拌嘴,也是笑得满脸起褶子。
一大背篓的秧苗,从江家背着来安家,定是累得不轻。
舅舅江成海放下背篓后,偏了偏头脖子就‘咔咔咔’直响,他又反手揉着自己的肩颈。
这时,他突然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他瞅了瞅春枝,连忙问着安月道:“月月,这人是谁啊?”
春枝被江成海这匪里匪气的模样吓得不敢抬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