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让嫂嫂孟秀儿帮忙将蕨草叶稍作修剪。
安月打算先在木箱子底部铺上一层厚厚的蕨草叶,用手试了试,很是松软。
然后,再将蒜头瓶小心翼翼地斜放在蕨草叶上。
接着,放上一块薄薄的隔挡木板,再木板上再铺上一层蕨草叶。
如此循环,在每层之间都放一块隔板,再用蕨草当作填充物,以确保瓶罐之间不会相互碰撞和晃动。
忙活了好一会儿,安月终于完成了这个特殊的运输方式。
此时,时辰已近黄昏。
安月坐在院子里稍作休息,猛然发现弟弟安年与顾明川还未回来。
思及此,安月心中一紧,整个人开始心神不定。
她在心中想着:【如今四处旱情吃紧,他们在路上,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安月越想越着急,想着让大牛和阿勒出去找他们。
可是,又不知他们具体走到哪个位置了。
她站起身,急得在院子里来回打转。
孟秀儿见安月神情不安,走上前关切问道:“月月,你这怎得了?”
“嫂嫂,年年这个时辰还未归来,我这心中有些担心…”
“月月先别着急,有顾公子照顾他,定然没事,说不完他们一会子便到了。”
听孟秀儿这么一说,她想着还是再等等看。
时间在一息一息过去,眼看着天空开始暗下来。
……
所有人都用完晚膳,阿勒大牛和春枝他们在分工做着家务活。
安月站在院子里,还在等着他们回来。
一直不见他们回来,安月准备叫大牛和阿勒过来,商议着让他们俩出去分头寻找。
此时,已是戌时末。
突然,院子大门外终于传来了几声叩门声。
咚咚咚。
安月飞快的朝院子大门跑去,边跑边问道:“是年年回来了吗?”
“是我们。”门外传来顾明川的声音。
安月打开大门,看到顾明川背着安年。
“年年这是怎得了?”安月看着安年闭着双眼,很是着急的问道。
顾明川背着安年连忙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所有人见他们俩回来了,都围拢过来。
安月边关大门边问道:“你们怎会回来的这么晚?”
顾明川将安年轻放在院子躺椅上,安月连忙跑上前伸手摸了摸安年的额头。
顾明川站起身子,嘴里喘着粗气说道:“姑娘放心,年年没事,他只是跟着我这一路奔波,有些累了而已。”
“回来时,他走到半路说走不动了,我便把他背起继续往回赶。结果没一会子,他在我背上便睡着了。”
安月听顾明川这么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那可真是麻烦公子了。”
春枝端来一碗水递给顾明川道:“顾公子,先喝点水解解渴吧!”
顾明川接过盛满水的碗,一饮而尽。
抬手擦了擦嘴角,说道:“我们出门一路往西走,连着走访了附近的几个村子。”
“走到最远的一个村子叫‘黄土村’,那个村的农作物已被蝗虫吃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听了,震惊不已。
顾明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今各个村子都出现严重缺水现象,你们这百里村相对情况好很多,其他村子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被渴死。”
安月听了,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她在心中暗暗道:【眼下旱灾如此,蝗灾即将来袭,别的村子已有死人,若是处理不当,滋生成细菌或者病毒,随着蝗虫的携带,恐怕又会掀起一场瘟疫啊!】
坐在一旁的孟秀儿,拍着双腿无奈的仰天哀叹道:“天祖爷啊!您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大牛他们几人听了,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一个个像是如临大敌,神情惊恐不已。
顾明川对安月说道:“明日一早,我得抓紧赶回县城。”
安月点头表示肯定。
随后又转头对阿勒他们三人说道:“阿勒,大牛,春枝,明日咱们早起,正好与公子一道去县城。”
三人连连点头,异口同声道:“好的,小姐。”
安月对顾明川说道:“公子,今儿累了一路,先去正厅用晚膳吧!”
一旁的孟秀儿听安月这么一说,她赶忙朝伙房走去,准备给顾明川端饭食。
安月对大牛说道:“大牛,你力气大些,把年年抱到他床上去吧!”
大牛连忙走上前,一把抱起安年径直往安年房间走去。
接着,安月又对春枝说道:“春枝,你把咱们家中所有的背篓和箩筐都找出来,明日带去县城。”
“阿勒,一会子你与大牛赶紧多搓些草绳。”安月对阿勒说完,阿勒应声后,转身就按照安月的安排开始动手干活。
安月拿着青石板上的木盆去往伙房,她打算打点温水,端去给安年擦擦脸和手。
夜晚的风,轻拂而过,却带不走半分燥意。
……
第二日,卯时初。
所有人都很默契,早早就起床。
一大家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