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做甚?”
“没,就想问问前些日,你们母女俩去镇上做甚?”安月边问着,边坐在魏母对面的长凳上。
被安月这么一问,魏母有些心虚道:“那那…那是因为婉儿说想吃米糕。”
“是吗?当时你们手里拎着的可不是米糕吧!”
“再说如今旱情吃紧,镇上卖米糕的铺子早就关门了,你们上哪儿买到的米糕?”
安月步步紧逼,逼着她说实话。
魏父反问道:“不是,你这小女娃子是何意?”
安月撇了撇耳边碎发,淡然道:“既然你们翻脸无情,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
“不是,你谁啊?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怕是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插嘴吧?”
外祖父连忙接话道:“魏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俩孩子是我亲外孙外孙女,你非要说是外姓人,如今咱们之间的关系,往细了说,怕是连亲戚也攀不上吧?”
魏母拍了拍桌面,有些急眼道:“今儿你们必须拿五十两出来,不然我就在这儿大闹。”
外祖母愣眉愣眼,极为不耐烦的说着:“我还怕你不成,你爱咋闹咋闹。”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安月冷笑道:“闹啊!巴不得你闹大,正好可以让邻里们看看你们老魏家道貌岸然的嘴脸。”
魏父质问道:“来来来,你来说说,我们怎就道貌岸然了?”
舅舅江成海从他屋里走出来,边走边说道:“婉儿才刚入土,你们就露出真面目,现下完全可以怀疑是你们故意害死婉儿,有意索要钱财。”
坐在一旁的魏家长子魏志开口道:“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婉儿可是我亲妹妹。”
外祖母郑氏质问道:“她好好的去你们魏家养胎,为何才短短一月,就胎死腹中?”
魏母道:“那也是你儿天生煞星,克妻克子!”
安月与舅舅一起走出院子大门。
……画面来到昨日……
安月同舅舅去镇上采购丧事用材,看到不远处的街道巷子交叉口有个摊位的。
安月一时好奇,于是便上前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摊位前的牌子上写着;【可助其转运、改命、转胎。】
安月仔细一看,这手段了不得,能帮人改命格,转胎,而且他摊儿上还摆着几包草药。
看到草药,安月回想起先前在镇上碰到魏家母女俩,她们手里还提着一包药。
所谓的转胎,她们该不会是……
顿时,安月细思极恐。
她当即将此事告知舅舅,舅甥二人决定上前试探一番,看看这江湖术士是什么来头。
于是,舅甥二人款款上前询问一番。
那人看到好不容易才等来两个人,连忙念叨起来:“助转运,改命,转神胎……”
舅舅江成海上前问道:“您这真能转胎呐?”
那人捋了捋胡须,应声着:“那是自然!”
“那要如何才能转胎?”
“怀胎几月……”摆摊之人边问着边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瓷瓶。
他指着草药和瓷瓶,便开始一阵吹嘘,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安月看着他拿出的草药,同上次在镇上看到她们母女俩手里提着的一模一样。
于是,舅舅故意说道:“其实是我媳妇儿让我过来取药,她今日不得空来。”
安月朝舅舅江成海点头示意,江成海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处无人。
于是,舅甥二人准备把这摆摊之人给绑了。
安月走上前,假装把玩着他摊位上的东西,趁那人与舅舅交谈时。
安月朝着那人的后脖颈处重重一击,那人很快便晕了过去。
随即舅甥二人把他的袍服撕烂,五花大绑的将其捆绑起来。
来是,是舅舅借了邻居家的牛车赶来镇上的,舅甥二人将那人绑了放在牛车上。
回到家后,将那人关在邻居家柴房里。
其间,安月对那人多番拷问,终于道出实情。
江家人本来是想等亲朋邻友们走后,准备私下找魏母对质,若是确认是此人害了魏婉儿,那么便将此人送至官府。
可谁知,等人散去后,这魏家人一开口,不是为别的,而是要让江家人补偿他们五十两银子。
——此时。
魏母与外祖母正在院子里争论不休。
外祖母郑氏两手一摊说道:“我们已为她请了法师超度,风风光光安葬,这还不够呐?”
魏母双手环于前,一脸傲慢道:“为她办法事超度,本是你们应尽之责,但你们今日必须给我们一笔补偿!”
外祖母郑氏故作无奈道:“家中已无银钱,为办这场超度法事,已倾尽所有。”
“那与我们无关,这是你们的事,反正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外祖母郑氏拍着桌子反驳道:“啧啧啧…我可从未见像你们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魏母不依不饶,又是拍桌子拍腿的哭闹道:“唉哟,我可怜的孩子……”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
舅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