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姐弟俩和春枝有说有笑。
三人来到镇子口。
安年径直朝镇西口的学堂走去。
安月和春枝来到主干道街,安月计划先去买各种生活用品,最后再买布匹。
此时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断断续续的吆喝声,响彻街头巷尾。
看着如今的镇上,虽说与天灾之前相比,依旧较为冷清。
但总得来说,如今镇上的铺子,落落稀稀有将近六成的铺子已经开门。
一个小镇遭遇各种天灾,没有官府有意推动,想要恢复往日景气,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安月想着如今地窖里的松花蛋,已经做了几大瓮缸,她想着快点销出去。
于是,她领着春枝准备去看看几家酒楼开业与否。
若是在酒楼里卖松花蛋,到时只怕会供不应求。
两人来到石井镇最大的酒楼,【万福楼】的大门口。
想象总是美好的,一到万福楼大门口,安月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大酒楼,如今连大门都布满了蛛网灰尘。
安月打算转身准备离开,再看看其他几家酒楼。
正当她准备转身走时,转头的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一个男子打开了酒楼侧门。
安月连忙走上前招呼道:“这位小哥儿,敢问这酒楼还开吗?”
男子连连点头,回答着:“姑娘,开的开的,今儿我便是来清扫卫生的。”
安月听他这么说,若有所思的对男子说了一声道谢。
随即,男子关上侧门朝后院走去。
安月和春枝继续走在主干道街,准备去买灯油,盐,酱油。
放眼望去,主干道街目前有三家卖粮油的铺子。
安月和春枝走进第一家铺子,简单地询问了一下盐的价格,两人当场惊住。
她清晰记得以前的盐,是卖三十文钱一斤。
而现如今,一斤盐居然涨到近五十文。
还有灯油,以前二十几文钱一斤,如今也涨到了近四十文。
安月拉着春枝连着逛了三家铺子,价格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都相差不大。
春枝一脸不悦地走出铺子,没好气儿的转身指着铺子嘟囔道:“这些老板太黑心了!他们怎么不去打劫!”
安月想着经过各种天灾,能活着就避免不了面对高物价,便也坦然接受事实。
“好了好了,太贵咱们就少买些。”
她们最后走进卖得最便宜的那家铺子,对老板说道:“老板,我要买三斤盐,五斤灯油。”
灯油消耗得快,每个人的房间都要点上一盏灯。
而如今安年即将参加童试,经常挑灯夜读。
“哦,对了,再来一斤酱油。”
安月突然想起来家中偶尔会做一道拌凉菜,有酱油也好吃,于是也买一斤酱油。
几样用品算下来,便是花了几百文。
安月和春枝将买好的东西一一放进背篓,然后背着背篓走出铺子。
此时,已过辰时。
安月准备拐个弯儿,去卖布匹的那条街巷子买布。
来到卖布的几个铺子,以前经常去的那家裁缝铺子已经换人。
看来也是没有熬过天灾,倒闭了。
“春枝,你先在门口等着,看着点背篓里的东西,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成成成,小姐您去吧!”
随后,春枝坐在铺子一旁的石阶上等着安月。
安月走进布行铺子。
只见铺子里的布料琳琅满目,仔细一看,品质似乎比以往的布要稍逊一筹。
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小姑娘是想买成衣还是布匹啊?”
安月目光停留在一匹布上,她指着问道:“老板,这种布怎么卖的?”
老板脸上堆着笑,看着那匹布介绍道:“姑娘好眼光,这布匹可是新到的货呢。”
说完,老板伸出手指比划着:“得要八十文一尺。”
安月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看看其他布匹。
天气转凉,一家老小都要做衣裳,按这匹布的价格算下来,可是大大得超出预算。
于是,安月直言问道:“老板,您这里可是有粗布?”
“有有有,姑娘请随我来。”
说着,老板领着安月去了粗布区。
来到粗布区。
老板指着几匹粗布说道:“姑娘,这种粗布虽说质地没那么精细柔软,但胜在结实耐用,价格也实惠,这种粗布只需三十文一尺。”
安月仔细瞧了瞧,用手摸了摸布的质感,心里盘算着:【这粗布做些日常穿的衣裳倒也合适。】
她思索片刻,说道:“老板,这种粗布给我来三丈。”
老板脸上露出笑容,连忙应声着:“嗳,好嘞!”
安月又问道:“老板,您这里有棉花吗?”
老板听安月这么一问,更是笑得满脸褶子:“有的有的,姑娘大概要做几件衣裳?”
“约莫要做八件衣裳吧!”
“成成成,那姑娘可还需要再买点啥?”
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