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家人每日早出晚归。
时间过得很快。
一眨眼,便是五日。
在铺子里,偶有空闲之时,安月就会教春枝如何给顾客结账。
春枝虽不识字,但脑袋瓜还算机灵,安月只需稍稍指点一二,春枝很快便会记住。
前两日听说,官差今日会来百里村收赋税。
安月怕嫂嫂孟秀儿带着小宝在家,应付不了一档子事。
于是,安月便安排春枝阿勒和祖母大伯娘他们先去铺子里。
她和大牛留在家中,等着官差上门收赋税。
时辰刚到辰时。
在院子里就听见到大路上似乎有人在嚷嚷。
安月走出院子大门一看,是村民们和官差们吵起来了。
安月和大牛朝大路上走去,只听见村里的一个少年高声喊道:“快来人啊!官差打人了。”
“快来人啊!官差打人了!”
安月叫住高声喊叫的少年,连忙问道:“二平哥,前方发生何事了?”
“安月妹妹,你快快回家躲起来吧!一群官差来村里收税,王家几人将他们拦在大路上,官差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打人。”
安月听后,心中很纳闷。
“先不说了,我得先去通知村长。”少年边跑边喊道。
村民们闻言,都纷纷拿着农具往村东头赶来。
安月听那少年口中所说的王家,她念念有词道:“该不会是……”
以前官差来收税,就算村民们不给,他们也从未动手打人。
为何这次官差如此不留情面。
她撒腿就朝着一群人方向跑过去,大牛紧跟其后。
安月远远就听见有人哭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啊!官差动手打人了,快来人啊!”
安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很快便来到现场。
只见王可儿的爹,王正民躺在地上,跪坐在地上的王大娘哭喊道:“快来人啊!官差打人了。”
安月跑上前关切地问道:“大娘,大伯这是怎得了?”
王大娘哭着指着一群官差骂道:“月月,你快回家吧!这群狗娘养的东西,完全不讲道理。”
安月拧眉问道:“是他们打的大伯?”
“是啊!他们让我们交粮税和赋税,你大伯只说了一句,交粮税要等村长到了再说。”
“他们听着不乐意,非逼着我们立马交出粮食和赋税。”
“你大伯就和他们嚷嚷起来,不知怎得,他们一群人突然冲上来,对着你大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安月听闻,心中怒火顿生。
她站起身直面那群官差,大声问道:“各位,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如此蛮横行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领头的官差斜视一眼安月,冷笑道:“哪儿来的乡野丫头!我劝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交税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却百般推脱,阻碍我们执行公务,难道不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吗?”
安月毫不退缩的反问道:“即便是交税,那也该有个合理的章程,你们怎能随意打人?”
这时,从官差身后走出来一名男子。
安月看着这名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男子缓缓走到安月跟前,一脸挑衅的问道:“小贱人!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哼!没想到你竟住在这个村子!”
这时,大牛走上前挡在安月身前,毫不客气的对男子说道:“你…你把嘴巴放…放干净点!”
男子一副吊儿郎当,一脸欠揍的样子,挑衅道:“我若是不,你又当如何?”
安月仔细听男子的声音,这才回想起来。
原来还在天灾之前,安月和春枝在镇上卖树莓,他领着几个人过来收摊位保护费。
结果摊位费没有收到,反而被安月给他一顿胖揍的盐商之子。
安月冷哼一声,一脸不屑道:“你个街头混子!是不是又想被揍!”
男子听安月叫他‘街头小混子’,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咬牙切齿的冲安月比划着他的拳头。
大牛高大魁梧的身体往他跟前逼近,男子不禁缩了缩脖颈,连连后退几步,壮着胆说道:“你给我等着!”
安月嘲笑道:“怎得了?如今不当小混子了?倒是改行做那位青天大老爷的狗腿子啦?”
男子有些抓狂道:“士可忍孰不可忍!”
正当此时,村长李怀仁领着一众村中男女老少,从村西头赶来。
王大娘看到村长来了,哭得更加大声起来:“村长呐!您可算来了,您得为我们做主啊!这群狗腿子不讲理,上来就打人。”
村长赶来连忙去看王正民。
村长蹲下身,关切问道:“正民,你哪儿受伤了?”
“李叔,他们让我们交赋税,我只说让他们等着您来,他们二话不说,几人冲上来就……”王正民一脸痛苦的讲述着。
村长转头对他身后的儿子李景说道:“景儿,快快扶你王大哥起来,地上凉,别冻着了。”
李景和另外两个村中男子,走上前来轻轻将王正民扶起。
村长走到官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