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清晨,住院楼后的空地。
【近日,总理即将访问……】
林兮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闭上眼缓慢的打着拳,听着收音机在播报新闻消息,他的身体幅度很小,动作时不时有些变形,坚持了两分钟后,脑门就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甩了甩有点发麻的胳膊,擦掉满头汗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啊。’
用体内的电流来操控身体的开发可以说是一筹莫展,人体想要完成一个动作需要传递的信息太多,千万年来已经形成本能的身体结构省略掉最为繁琐的过程,他想要跳过身体结构去控制,那就需要把每一個细节都照顾到位。
任何一个招式动作都包含成千上万次的肌肉组织运作,他想自己用意志控制根本玩不转,每一个动作都太艰难了。
想要实现完全脱离神经网络,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啾~啾~”几只黄胸雀鸟落在石桌上,发出叫声。
林兮把裤兜里的一小袋面包虫倒在石桌上,然后打开自己的三层饭盒,和这几只黄胸雀鸟一起吃早餐。
温妮莎走后,隆来看望过他,不过也只是闲谈几句,约定好以后有机会再战,便匆匆离去,看样子,战胜维克托·沙加特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等到林兮已经能够从病床上下来活动时,阿顿不请自来,稀里哗啦说了一堆废话,什么自己要离开泰国去修行,让他小心,以后一定会战胜他云云,反正怎么说呢,明明是个热血的家伙,嘴巴却那样不饶人,唯一不同的就,眉眼之间,那股子莫名的傲气消散了许多。
他并不讨厌阿顿,只是微笑着鼓励这家伙两句,没想到就好像踩到猫尾巴一样,阿顿大吼大叫的离去,引来不少病人、护士的围观。
自尊心有点太强烈了。
再之后,因为街霸大赛的结束,清迈就慢慢安静下来,林兮的病房也就没人来拜访过了,他每天安安心心的养伤、复健,尝试去用电流控制身体,陪伴他的,就只有这几只黄胸雀鸟了,时不时花点钱让护工帮忙买点面包虫喂食。
平静的生活消解掉一切的负面情绪,重新将焦躁的心态恢复平和。
一晃一个月过去,身体已经大致康复,是时候该重新启程了。
林兮合上空荡荡的饭盒,笑着摸了摸贴在他手臂旁边的鸟,起身回病房,剩下的伤势已经完全不影响他的活动,没必要在医院继续赖着了。
在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光里,他对自己的近期目标做了一个规划。
用接下来两个月至三个月的时间,徒步从清迈回芭提雅,中途将自身浮躁的力量控制好,慢慢的探索气孔,抽出一段时间思考电流对身体的控制,以及完善那未完成甚至都没办法释放的超必杀。
抵达芭提雅之后,用海底压力进行一段时间的极限修行法,目标是消耗掉一颗绿色能量豆为止。
最后,用游泳的方式从大海去往港岛,了结在那里的琐事,从离开清迈到抵达港岛整体花费时间在一年左右,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想法,他已经确定了一段时间,要回港岛单纯坐飞机或者坐船就太无趣了,还不如选一个刺激的方式,想要极限修行就彻底一点,先试试从泰国游到港岛,为了以防万一,他会留下一颗绿色能量豆备用。
如果这样的赶路方式既刺激又能起到修行的效果,他还准备以后多积攒两颗能量豆,直接从亚洲游到美国去。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林兮换好衣服,带上本来就没多少的个人物品,办理出院手续,钱的方面国际格斗爱好者协会已经付过,他别说住上一两个月,就是住上一两年都没事。
因为这家医院就是协会的组织者之一开的,嗯,影罗开的,国际格斗爱好者协会对于组织者的吸纳是没有任何审核的,他妈影罗的徽章都贴在医院墙上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感叹一声狗屎影罗,匆匆融入人群,朝着规划好的路线快步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便在一处空旷的街道被穿着宽松兜帽衫的高大身影拦住。
“林兮。”其中一个大高个个抬起头,露出熟悉的面孔来——维克托·沙加特,他沉声道:“与我战一场吧。”
他等待这一场格斗已经很久了,败给隆的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在影罗的帮助下恢复伤势后,隆已经离去,那么目标只有一个——
曾经击败过隆的男人,林兮。
“我不会跟你打的。”
林兮平静的回应,他现在并不需要一场没有意义的格斗,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许多收获都没有变现,又要对上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沙加特,这样的格斗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对方完全不是为了与他格斗,更不是享受格斗的过程,而是将他视为替代品与发泄渠道,那还有什么意思?
“咯吱~咯吱”沙加特愤怒的脖子开始扩张,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牙齿互相摩擦发出骇人的声音,旁边经过的路人被吓的瘫倒在地,他喘着粗气低下头道:“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打?”
从十四岁出道离开乡下老家,直到今天已经三十二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