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爹问我,他想休妻,我说要回来问问你,你说这件事能答应吗?”
陆远并没有直接说他已经知道了徐秋月的身世。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大约明日就应该能够得到消息。
但是陆远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觉得徐秋月不是徐家的人。
按照徐父所说,当年徐母的娘家确实得了一笔横财。
“对了,我让你爹带着你娘去认尸了,我告诉了你爹,说你爹看错了,死的不是你妹妹。”
“听闻我父亲领养了一个儿子,如今我妹妹生死不明,我母亲心中定然是十分难受,只怕是没有心情照顾孩子,你告诉我父亲,可以迎娶一个平妻。
村里教书匠先生有一个独女,听闻丈夫死了,如今带着一个女儿独自生活在梅花县,日子也不好过,带着孩子日子想必也是煎熬,我父亲领养的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血。
想必也并不在乎这些,如今他还能够多一个女儿养着,岂不美哉。
这次去找县令帮忙的时候,我顺道也把她带了回来。
你明日带着她前去见我那父亲吧!”
徐秋月没有想到,徐母和徐父这么快就闹的这么难看了。
上辈子,有她一直护着徐母,徐母只需要和徐父一起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小日子过的自然不错。
徐秋月一直都知道,徐父心中有个心上人的。
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对徐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徐父一点都不喜欢徐母。
教书匠姓李,是个外来人,如今也去世了。
不然的话,他唯一的女儿又怎么会不回来。
李文婷生了一个女儿,丈夫又早死,在婆家很不受待见。
但是除了婆家,她又无处可去。
她父亲死的也早。
所以在徐秋月找上门,说徐父有几千两银子,还在镇上有宅子。
又没有孩子,两个女儿都外嫁了,肯定不会亏待她们母女。
唯一的儿子是过继的,不是亲生儿子。
关键是李文婷的日子不好过。
在夫家备受折磨。
不然的话,也不会愿意带着女儿过来。
以她的地位,就算忍辱负重,她女儿也只会被夫家用来拉拢利用许出去给人当妾室。
她是读过书的,知道妾就是奴。
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还不如再嫁。
更何况,她知道徐父喜欢她。
只是她父亲嫌弃徐父没什么真实才学。
加上她嫁的也是一个富裕之家。
比起一穷二白,还大她那么多的徐父。
肯定是选择了有钱人家的公子,没有想到对方命不好,死的早。
这就苦了她。
最关键的是,徐父有个儿子,她是平妻,那也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有了儿子,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财产被别人收走了。
这个孩子徐父才刚刚带回来没多久。
和徐母也没有什么感情,她可以好好和这个孩子培养感情。
有个儿子,将来她女儿也是出嫁了,娘家也有人了,不用像她这么惨了。
她宁愿她女儿嫁一个普通一点的人家,平稳一生就可以了。
所以她就跟着徐秋月回来了,被徐秋月安排在客栈里。
徐秋月本来也就打算过几日才安排这桩婚事的。
既然徐父有这个念头了,就帮帮他。
“既然娘子已经安排好了,那明日为夫就带李家母女去见岳父。”
“认尸这事晦气,让我母亲一个人前去即可。”
徐秋月一点都没有在乎徐母的心情。
她的意思很明显。
明日徐母自己去衙门认尸。
陆远带徐父去见李家母女。
“一切就听娘子的。对了,娘子,近来我看到了几本话本小说,还不错。你可以去看看,讲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被人偷换了身世,变成了一个农家女。”
陆远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在徐秋月的脑海中炸起,像是灵光一闪,让徐秋月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忽然间全部都想明白了。
徐母的偏心是有原因的。
徐秋月一直都想不通徐母和徐父为何上辈子要对她下毒。
这一下子,徐秋月全部都想清楚了。
对于自己的身世。
徐秋月并不好奇。
她对着陆远说道:“不过都是一些无聊的话本小说罢了。
人的出身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一个人的成就却是没有上限的。
当年太祖皇帝,从一个乞丐,到开朝太祖。
这是何等的伟力。
不必去查了。
我记得十八年并无什么贵人来到桃花县,现在的我,好歹还是一个农家女,身家清白,要是查来查去,变成了一个通缉犯,到时候还要连累了夫家。”
陆远脑子也是忽然一下子想到了重要的消息。
十八年前,桃花县只来了一位厉害的人物。
就是血魔女,而血魔女正好也是朝廷的通缉犯。
“娘子,放心,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