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把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卫宫士郎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他的身体弯成弓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卫宫士郎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他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卫宫士郎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啊。”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务而爆发,夺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对方不希望他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就意味着要舍弃谁。正义的伙伴,是非常自私的。”
当卫宫士郎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他说着这些话。
他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他只是知道,他,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伙伴。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物品的‘空隙’,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他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伙伴。”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他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
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的意志。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他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他不知道正义的伙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因为很多事情不顺利,多多少少也有些迷惑。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卫宫士郎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他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伙伴。
虽然他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他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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