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沐云生此时站在马车外,她轻声回答:“昨夜我们掉了下去,他为了保护我,背磕在了树干上,估计是划破了皮……” 越说,越觉得愧疚难安。 石白愣了愣,小侯爷平时也是在黑夜中行走惯了,再者小侯爷不是去绑架夫人了吗?怎么还把自个弄受伤了? “夫人,是怎么掉下去的?” “马受惊了。” “受惊?!”石白惊讶道。 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反应过来,苦口婆心的说,“夫人,晚上行走,的确很危险。” “那个贼人,可在?”石白一脸愤慨,“等属下抓住他,定要将那人扒了皮才方解心头之恨。” 沐云生尴尬一笑,她要是告诉石白,那个贼人是她安排的,石白恐怕不会再理她。 毕竟,温时筠受了这般重的伤。 很快,路宁从马车里出来,走到沐云生跟前,“夫人,请上车。” 沐云生应了一声,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刚掀开帘子,便看见温时筠虚弱苍白的脸。 温时筠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看向她,“进来睡会吧。” 沐云生闻言进了车内,等马车行驶时,她瞟了一眼温时筠身后的伤,被裹上了白布。 昨晚一夜没睡,实在是撑不住了,便睡了过去。 * 过了几个时辰,沐云生从睡梦中转醒,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床幔。 正纳闷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姑娘……姑娘你没受伤吧?” 听见秋月的声音,沐云生起身看着她,“我没事。” 又想起什么,转而看向岁昭,“岁昭,你表弟,回来了吗?” 想到昨日,她又说,“抱歉,我不该让你表弟趁着夜色送我出城的。” 岁昭神情闪烁了一下,连声道:“奴婢的弟弟一早便回来了,还让奴婢同夫人说,他见到小侯爷跟夫人一起,便提前回来了。” “那便好。”沐云生说着,想起她今早应当在马车上,一睁眼却在房间里,便询问,“秋月,是你们送我回来的吗?” 岁昭在一旁答:“是小侯爷,小侯爷亲自抱夫人进的房间,还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夫人睡觉。” 沐云生起身穿鞋,她想去看看他。 “他在哪?” “小侯爷此刻在书房。”岁昭继续道。 “我去看看他。”沐云生想着,大步往门口走去,脚步极快。 等到书房时,她便看见石白跟路宁在门口守着。 见她前来,两人便上前行礼,“夫人。” “嗯,我进去看看。” “夫人……” 沐云生看向路宁,“有什么事吗?” 路宁握紧拳头,硬声道:“夫人,属下有事想同您单独说。” 沐云生不明所以,但还是说,“好。” 跟着路宁来到一旁的围墙旁,路宁一瞬间跪在了地上,把沐云生吓了一跳。 连忙上前扶路宁,“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属下知道,这些事本不该属下说,可属下不说,小侯爷也不会告知夫人。”路宁道。 沐云生默默的看向路宁,“你说。” “小侯爷迎娶夫人时,被老侯爷打了一顿,皮开肉绽,夫人若是仔细观察,定能看出小侯爷背部的伤痕,虽然上了药,可总还是有些痕迹。”路宁说,“属下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夫人,小侯爷对您是真心的。” 沐云生闻言,沉默了。 她不明白,他为何挨打也要娶她? 还有那伤,她蓦然想起昨夜,温时筠问她,会不会留疤…… 现在想来,是为了让她愧疚吧。 “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了,你起来吧。”沐云生知道路宁的心思,所以认真说了一句。 路宁起身时,沐云生什么话也未说,朝着书房的方向离开了。 他看着,心想,夫人当真不会跑了吧? 想到刚才小侯爷血迹斑斑的里衣,他万万没想到,小侯爷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夫人。 小侯爷在黑夜中骑马也不是第一次,不可能会受伤。 推开书房的门,沐云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案前的人,她进去背手将门关上。 温时筠这时抬眸将手上的书放在一旁,看向沐云生,“你怎么来了?” 他好似,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