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迈尚未作答,胡里长早已接话道:“俺大孙儿乃是丁卯年(公元1087年)生人,虚岁十二。”
二狗只看着那胡迈道:“胡小兄弟,你这等进学之士前途广大,如此贸然改投庙宇作童儿,岂不是明珠暗投?”
胡迈道:“小子性命尚且不保,更有连累家人之嫌,何谈前途之说。俺自投恩公庙中,一来苟全性命,二来不至因邪崇祸及家人,有此两条,作童儿足矣。
况且恩公之谈吐也非凡俗,说不得俺正入了运道也说不定呢。”
当下胡迈并及家人再三恳求,二狗推却不过,只好暂时收了这个跟班。
只是二狗却道:“胡家哥儿,你要入我师庙中,有一言当先说下。你这本名字却是招灾的根源,实不能用了。你须得更名埋字,以贱名或道号取代,如此方得安稳。你可应的?”
胡迈尚未说话,他的母亲早已红肿着眼睛连连喊道:“应的!应的!只要能保俺儿的平安,一切都应的!俺的儿啊!都怪为娘的不知轻重,饶你与那奴娘做耍,却是坑苦了俺们!呜呜呜——”
那胡迈听得母亲痛哭,却是有些情动难耐,只是却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悲意。
二狗看着胡迈道:“胡家哥儿,此事须得你自己诚心诚意,别人说得不算。若你非情愿更名,便是改了名号也是无用。
你自己要想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