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方向有多人骑马狂奔而来,貌似来者不善。
二狗听得,当即提了沥泉枪,骑着嘶风兽下得五龙坡,远远就见韩存保匹马落荒而来,身后半里外则有十几个骑手各持朴刀棍棒紧追不舍。
韩存保抬眼见得二狗,连忙大声呼道:“二狗兄弟!救我!”
二狗也不及问他发生了何事,却与他错马而过,只道:“存保兄弟且去,追兵我自当之!”
韩存保忽的想起一事,却道:“二狗兄弟,那使花枪的是我堂弟,且留他性命。”
二狗只应了一声,便策马迎着韩焕等人反冲而去。
那韩焕只是个花架子,一柄十来斤的花枪拿着都嫌赘手,故而只将花枪挂在鞍座上,却空着手骑马追赶,待得二狗近前时,已是不及取枪。
眼看着二狗一杆沥泉枪化作十几朵寒芒,他只闭眼大叫道:“我命休矣!”
然后就听得一阵“噗噗噗”声音,伴随着一连串的惨叫。
韩焕吃得惊吓,睁眼往后一看,却见背后除了那敌人,只剩下十几匹空鞍马,那些骑马的家丁护院早已俱都中枪落马。
紧接着韩焕忽听得前面有人大笑道:“二狗兄弟果真好本事!”
韩存保?
韩焕心中只一激灵,迎面便扑来一人,当即将他连人带马一块儿扑倒在地,然后面颊上就挨了几记老拳。
韩存保捶了韩焕几下,怒喝道:“好贼厮!你我俱是血脉兄弟,缘何对我这般逼迫?!”
韩焕口吐几颗血牙,只叫道:“打得好!韩燮!你这无父的破落户!有种一拳打死我!”
韩存保听得怒火充盈,直要一拳结果了这厮,只是拳头握紧,却又松开,只怒道:“韩焕,我往日也不曾得罪你,只吃你挑衅便揍了你几次,你便这般记我的仇怨麽?”
韩焕只冷笑道:“韩燮,你休得卖乖!大家都是韩家子弟,我也不比你稍逊,学业更多胜你,偏只大伯照顾你。
我吃你毒打,阿翁也只怪我挑事!
此番大伯荫补族中子弟,便治哥儿、浩哥儿皆不就,却又选得你授职,如此行事不公,我却不服!”
“你!”韩存保指着韩焕,心中怒意蒸腾,却又化作百般无奈,只叹了口气道:“你这厮甚麽也不懂!”
韩焕听得更怒,只大叫道:“韩燮!你休得看低我!我韩家诗书传家,名满天下,文华相继,我自课业优异,竟不得你这粗鄙武夫吃受欢迎,却置祖爷名诫于何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