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我拿钱是为了买刘唐兄弟的功吗?非也非也!此钱乃是用事钱,刘唐兄弟去那国子监中探听消息,如何只能空口干说,理当找些关键人物请吃请喝,送些礼物,如此方能问些不为人知的机密。这些个可都是要花钱的,我若不给,刘唐兄弟去哪里找钱来用?”
刘堡这才明白过来,刘唐也听得懂了,自把银锭往边上一拢,道:“哥哥果然有见地,那些个厮们都是些好吃的,常常约伙凑钱去喝花酒,俺手底下净空,却去不得,不知耽误了多少事儿呢!”
刘堡听得大怒,喝道:“甚么?你想去喝花酒?!刘唐!你若敢去,洒家打断你的双腿!”
啊?刘唐吃得一吓,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家大哥,嘟囔道:“左右都是喝酒,喝花酒有甚问题么?”
你?刘堡瞪眼就要发怒。
二狗却拦住刘堡,笑道:“刘唐,此事却得与你说明。喝花酒却不同于一般的喝酒,一是去的地方不一样,再一个喝酒的人也有些个不同。”
刘唐饶有兴致的问道:“哥哥,怎么个不同法?”
二狗道:“喝花酒须得去青楼或者画舫,那里都是些女人卖笑和卖唱的去处,说白了就是男人找女人快活的地方。”
刘唐恍然道:“哥哥这一说,俺就明白了。原来喝花酒就是去那裱——子——窝里喝酒啊!”
这刘唐尚且是不解风情的年纪,却问道:“去那地方喝酒有甚好的?”
刘堡皱着眉头道:“二狗兄弟,刘唐年纪尚小,这些个腌臜之事怎得与他分说?!”
二狗却道:“刘堡兄弟,此事须得与刘唐说开,使他知晓内里轻重,否则早晚受人欺蒙,失了计较。”
然后二狗就给刘唐上了一堂人类生理卫生课,很正经的那一种。
这般来自后世的知识只一说,不仅刘唐这个生瓜蛋子一脸的懵圈,便是刘堡也是大受震撼,原来人世间的生育繁衍是这么个回事儿啊!
末了二狗对刘唐道:“那些个监生已然算是成年,找姐儿寻欢作乐虽得伤身,却也无有大碍。只你年纪尚幼,若得破身失那啥,却会损伤元气,破灭根基,到时不但武艺难以成就顶尖,甚至子嗣繁衍也会艰难许多。记着,十六岁之前切不可失了身子。”
刘唐听得,只是应诺了事,不过刘堡的心里却起了些念头。
你道为何?
这刘堡却是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夜里如何不想些个男女之事,只往常他于这般事儿不甚明了,往往有些个心怯,也就顾自忍耐过去了。
但得二狗一把内里的东西都说透了,这刘堡可就有些个把持不住了。对于他来说,这男女之事既能解决个人那啥的问题,又关系着传宗接代,如何能罢了,自当找个姐儿实践实践不是?
这刘堡起了心思,却就再也按耐不下去。
待得三人撤了席,刘堡却偷偷找到刘唐,扭扭捏捏的要借些银钱使。
这刘唐也是鬼精鬼精的,一看自家兄长那副躲躲闪闪的模样,却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去喝花酒?”
刘堡有些个羞恼,却气道:“你这厮就说借不借吧?”
刘唐笑嘻嘻的说道:“左右不过些银钱,与那些个无良监生花用是花用,与大哥你花用也是花用,予你一锭大银便是。只你却小心,莫要被人骗财又骗色了!”
这刘堡哼了一声,却拿了银子出得院门,直往距离不远的州北瓦子而去。
待得刘堡出了门,刘唐却去寻了二狗,将自家大哥借银子出去喝花酒的事儿说了一说。
二狗听了也不恼,毕竟对于刘堡来说想那啥却正经的生理需求。
二狗笑道:“刘唐,你大哥这是想媳妇了,不过此事却急不得。放心,今晚刘堡兄弟便是有钱也花不出去。”
确实,在祥符县临近有两个那啥的去处,一个是州北瓦子,另一个是后门桥瓦子。州北瓦子就在祥符县坊对过,只隔着一条街而已,那后门桥瓦子毗邻五丈河,做的却是画舫买卖。
这两个去处都不是一般的普通平民能涉及的,须得有些个身份地位的人才可自由出入。
刘堡除非拿银子去请别人,否则他连瓦子的门都进不去。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刘堡便气咻咻的回来了,只他浑身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跟别人干了一架。
刘堡入得院内,却不敢开声,只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房间摸去。
忽听得一声轻笑刘堡顿时大惊失色,只他往笑声处看去,却见二狗与刘唐都坐在院中的角落里,只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刘堡骤然被捉了现行,却是又急又羞,只用手遮着脸道:“去休去休!你等只看俺笑话耶!”
二狗大笑道:“刘堡兄弟,莫要不好意思!子曰,食色性也。圣人都说此乃人之大欲,有甚可害羞的!此番去得,可是有银子也没处花吧?”
刘堡闻言,却也顾不得遮脸,讶然问道:“二狗兄弟如何知晓?”
原来这刘堡拿了银子,直接就兴冲冲的去了州西瓦子,只他看着别个进进出出的,自己进门时却被人讨要身牌。
这里说一句,文牒是记录一个人身份、籍贯、功名、官身的文书,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