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补之自拍开带来的好酒封泥,却与李格非倒了一杯,自己也斟了满满一碗,然后自呷了一口,美美的哈了一口酒气,却道:“吾亦深有同感也!”
只他敲响了扉门,开门的竟不是往常的小丫鬟菱湘,而是两个醉醺醺的老男人。
当然这个时候,正在沉醉的却不止李格非一个,李清照却也正在往醉鬼的层次发展。
待得李清照醒来,却捂着口鼻道:“我这是在哪里?怎得周围这般恶臭···”
二狗却自船舱中拿出一个荷叶包,递给小诗道:“哥哥我这里还有些吃食,你且拿出垫肚便是!”
二狗此番却不能再摆谱,他却背着李清照,自稽手拜道:“小子相州陈二狗,叩见李学士!”
小诗却是眉开眼笑的应了声,只这时李清照却嘤嘤咛咛的似要醒来,小诗见了,却不想与她照面,便与二狗打了个招呼,自往水榭内里躲了去。
只吃了大半只鸡,小诗却才想起旁边的二狗,她却撕下特意保留的鸡腿递到二狗面前,笑容灿烂的说道:“大哥哥,也给你吃!鸡腿可好吃了呢!”
二狗也不与她分辨,自对着水榭挥了挥手,便摇着船往荷花池外行去。
小诗先是摇摇头,很快却又点点头道:“小诗刚吃了条烤鱼,可我还是好饿呢!”
“胡说!某家看你是想多占阿宝的便宜!···”
小诗接了那荷叶包裹的烧鸡,尚未撕开包裹儿便早已闻到香气,只馋的口水直流。
有些撒酒疯意味儿的李清照跌坐在船头,却对着幽静的荷花池大呼小叫,不时的惊起些许晚猎的鱼鸥和鹭鸟。
李格非听了后却是恍然,他还道自家女儿那日却是如何对朝堂之事起了兴趣,原来里面还藏有这些个曲折在其中。
很快二狗就注意到了那湖池边的水榭有些个动静,他倒是艺高人胆大,只用灵能视觉查看了一下是否有甚危机,便自把蚱蜢舟划了过去。
二狗的开心是有缘由的,他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和灵能一直在缓慢恢复,便是在小诗身边也是如此。而且二狗却还发现了一个异常,前些时日他用灵能重新修复的面部伤口,此番竟然大都不曾破裂。
李格非却也是个痴迷美文诗词的,却是将两首词贪婪的咂摸了几遍,却叹道:“当真是一等好词!直可佐餐下酒矣!”
“陈小哥儿,此时正月明星稀,良辰美景,尔何不作词一首,以宽文叔之心耶?”
李格非瞪大了红眼珠子叫道:“某家当然认识!这厮可是蹭了我好几回马车!此番却又来撩拨我家阿宝!当真是可恼!”
不知怎的,二狗心中怜意顿起,只问道:“你还饿不饿?”
小诗将烧鸡吃的只剩下两个鸡腿,却自用荷叶包了起来。
但是有了二狗这位高手的贴身保护,又有醉酒所带来的勇气,李清照的胆子却大了起来,直令二狗奋力划船往那些个深宅大院所掩藏的隐秘处行去。
这却是二狗买来给刘唐加餐的烧鸡,却被二狗送了出去,想来堂堂天异星饿一顿也是不打紧的。
晁补之不忿道:“怎得是我乱说!今日西园雅集之上,所有人可是都亲眼目睹,阿宝与那小子卿卿我我,当场赋诗作词···”
李格非这回可是真懵了,甚么两首定情词?我家阿宝被人拱了?
晁补之却把两首【浣溪沙】一一念诵出来,说与李格非听得。
不过现在这高家的别院,不仅仅引来了意外的访客,其临湖的水榭里更住进了一位不姓高的小主人。
两个人争辩了几句,心中着紧的李格非却命人呼唤李清照前来,只可惜李清照并不在家,只有一个小丫鬟菱湘被抓了包。
李格非细细的盘问了菱湘这几日李清照的景况,若是换做别人来问,菱湘或许还能替自家小主人遮掩一二,但是面对李格非这个家主,小丫鬟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却把她等与二狗相识的过程都说了一遍,更将李清照这几日偷偷外出与二狗私会的事情俱都如实相告。
只二狗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便自水榭中冒出来,却欢喜的冲着二狗喊到:“是大哥哥吗?小诗在这里!小诗好开心呢!”
只令二狗有些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划船探幽,却竟探到了高家别院之处。
二狗好奇的问道:“怎得不吃了?”
二狗一边把贪睡的李清照从背上放下来,一边苦笑着解释说道:“李阿妹今日有些贪杯,却是多饮了些,一时沉醉酣睡过去,倒不曾吃得甚苦。”
李格非瞪眼道:“原来你叫陈二狗?!小子,我家阿宝这是怎么了?快把她放下来,你这般背着她,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只蚱蜢舟一接近那水榭近处,二狗忽觉一种熟悉的压抑感袭扰全身,体内荡漾的灵能几乎尽数排空,只留下不足半成之数,体力也留了一些,让他却能跌坐在船上有些大声说话的气力。
二狗先是看了看李清照,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倚着船舷酣睡过去,他却只好对着那水榭叫道:“小诗!可是你在此处么?”
二狗既已知晓她便是尚未长成的帝姬,虽得受她能力压迫,却也不曾有些偏见,他勉强摇着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