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针对这一杀招临时创造的反制招式,只要邪神换一式杀招,此反制招式就没有用了。
而庞安时的研究则是给人类自己叠加减伤防御,或许一开始这方法不算太高效,但是只要将减伤防御叠得多了,那可就不一般的。
这真要是叠到了极限,亲,我站着不动,任你随便打,能打乱我的发型就算你赢。
当然庞安时的研究还只能算是刚起步,距离免疫减伤的极限叠加还差得远呢。
但是不得不说,他已经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了,至少在对抗某邪神的主体思路和理念的大方向走对了。
这样危险的凡人或许高高在上的某邪神不屑一顾,但是某邪神麾下的邪徒们却不会无动于衷。
故而当庞安时的《伤寒总病论》6卷成书没多久,他便就遭到了邪徒们的暗杀。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石老道等人正想给二狗找个医学大家作掩护,而被邪徒们盯上的庞安时正好成了最佳的选择。
镇魔人派出了两大巡路天师并一支精锐小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庞安时从必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从此以后,二狗就多了一位传统医学方面的老师,而司命府也有了一位真正的医药学的大家。
比较有意思的是,司命府在隐藏二狗的身份的操作上进行了灯下黑式的反向战略欺骗。
首先他们向世人宣称司命神君就是陈珅,但并不曾指明二狗,然后在明面上故意隐藏庞安时的存在感。
而在给伤患的实际治疗过程中,二狗总是与庞安时一同出现在现场,并通过类似于魔术原理的操作,让患者总以为真正为他治疗伤残的是庞安时。
这是一个套娃与套娃相互套娃的过程。
邪徒们:我们庞安时是真正的司命神君,那个叫陈珅的傻小子是假的。
下层镇魔人:我们知道司命神君是庞安时,陈珅那小子是个幌子,但是我们不说,坚决对外宣称是司命神君陈珅救了我们。
邪徒们:我知道你们在欺骗我们,我们绝不会上当。
高层镇魔人:下边的镇魔人和邪徒们都上当了,说明我们的假痴不癫之计生效了。
每一方都认为自己真相了。
但是该做的拉扯还得做拉扯,不能因为我知道了真相就甚么也不顾了。
比如李格非的数年稳坐宰相之位,比如李清照的婚事一拖再拖等等。
所有人都知道李清照是陈珅的未婚妻。
邪徒们等待着陈珅娶妻的那一天,好拆穿他的虚假身份,然后嘲笑一下镇魔人的失败,当然最终目的还是设计对付“真正”的司命神君,比如抓住陈珅然后改造成刺杀神君的杀手。
而镇魔人却也有些个顾虑,万一邪魔们真的猜到了二狗的真实身份了呢。
可以说,双方算是投鼠忌器之下各有些算计。
二狗自是不好正大光明的在京师露面,但他却还是跟着陈广体验了一番一个正经的镇魔人的日常是个甚么样子的。
早上,二狗扮作一个帮闲跟班,随着陈广一起出得家门。
二人各自挑着一个挑子,装载些针头线脑、鸡零狗碎,包括一些传统祛邪的纸符、丹箓等等。
他们在汴梁城里走街串巷,敲打着代表货郎身份的云片,与后世卖豆腐的敲梆子是一个道理。
他们沿着一条固定而又曲折的路线,途径了无数人家。其间多有人家大人小孩来围观乃至采买物什。
有买针头线脑的,有买糕点果子的,有买些个杂物的,只有一处人家,却偷偷买了几张纸符,并小心的询问这纸符烧了灰,泡水里作符水,可有甚么忌讳么。
陈广却不动声色的与二狗使了个眼色,却才露出些市侩的笑容,道:“好教客人知晓,俺这祛邪灵符可是从玉霄观的高道那里请来的珍品,十分的灵验!与等闲道人乱画的下三滥纸符可不一样。”
那买符的人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却低声道:“且小声些,俺就是问问,伱这灵符真的灵验?”
陈广拍着胸脯道:“如假包换!”
那买主松了口气,却道:“如此却好!且与俺包十副灵符,俺有些用处。”
陈广几乎笑得见眉儿不见眼儿,却道:“好嘞!十张灵符,盛惠一百五十文小平钱儿!”
那客人听得大惊,却急问道:“怎的这般贵?!祥源观的道长亲自画的纸符才五文钱一张,你这岂不是贵了好几倍!讹人么?!”
陈广笑道:“怎么能叫讹人!祥源观的道人能与玉霄观的高道相比耶?!就像你找人写信,街口的宋秀才的价码能跟竹轩书铺的王奉承一样耶?”
宋秀才是个外地人,连地方上的发解试都不曾过得,只随着友人来京师见世面,末了却不想再回老家,便在街口以代人写书信,兼卖字画讨生活。
而所谓的王奉承乃是一个姓王的小京官,有个同进士出身,职阶从九品奉承郎,因家口较多,居京师大不易,平日里却也只好出来挂靠在书铺里讨些生活。
那买符人听得陈广这话,也是觉得有理。
他却扭捏道:“货郎,俺只有五十二文,你行行好,饶俺四张灵符可好?”
陈广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