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把冲着那水潭甩了过去。
有道是力大砖飞。
但见王文斌张牙舞爪的惨叫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有味道的弧线,然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水潭之中。
当王文斌暗搓搓的清理了身上的污秽,有些扭捏的爬出水潭时,却见得林有庆正对二狗提出质询。
林有庆皱着眉头与二狗道:“王文斌兄弟纵然作战不利,陈头领训斥或责罚便是,何必掷人入水中,作此羞辱于他?”
二狗笑道:“面对野兽人,些许胆怯并不为罪!我也并无责罚王文斌之意。扔他入水事出有因,只我却不便多言,汝若有意,自可问王文斌其人。他若肯说,你自明了缘由;其若不肯说,汝也莫多问!只当是玩笑便好。”
林有庆听得,却是满心疑惑,他见得一身水淋淋的王文斌近得前来,却慨然道:“那陈头领所谓过于霸道,王兄受此羞辱,岂能与他善罢甘休!我愿与汝共进退,与他讨个公道!”
不想王文斌却不领情,只冷哼一声道:“汝这厮懣得多管闲事!我受不受得羞辱,与尔何干!”
林有庆吃得此言,却被搪的满面涨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另一位张教头出言劝道:“王兄弟!俺们三人皆出自禁军,不敢说同气连枝,却也有些休戚,林兄弟仗义,愿为汝出头,你又何必说得此般冷言也!”
只王文斌却冷笑一声,道:“某家之私事,何用尔等出头!多事!”
言罢,他亦不管发呆的林有庆和张教头,自行到二狗近前,却拜道:“陈头领,小人不才,愿追随您驾前,为您牵马坠蹬,以效犬马。”
只王文斌此话一出,直气得身后的林有庆和张教头浑身发抖。
他二人刚才可是豁出了一切与王文斌出头,谁想这厮竟然自投了,这岂不是让二人彻底坐蜡?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二狗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王文斌果然是小人一个。
他却道:“王文斌,此间凶险莫名,非汝所能自处也。待得归去,便送汝回返大宋,继续做伱的大宋将官便好。”
“能为头领效命,乃是王某的福分!何敢奢求其它也!···”王文斌嘴上连说些谄媚之言,只面上露出些欣喜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能回大宋享受繁华,谁愿意留在这般危险的地方担惊受怕呢!
林有庆和张教头看得王文斌这般谄媚,却都又气又怒又觉得丢脸。
二人恨不能上前一刀砍了这个无耻小人。
只这时,鲁彦雄却凑到二人身边,笑道:“二人可是觉得这厮不要面皮,简直不当人子?!”
林有庆二人有些气咻咻的冷哼一声,却不曾言语。
鲁彦雄却笑道:“你俩当真是棒槌!那王文斌虽说确是个小人,但就算把你二人换到他的位置,怕也说不出甚好话来!”
张教头怒道:“若俺吃得这般羞辱,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当与那···决裂!”
林有庆到底是有些城府,却问道:“哦?鲁兄可是知晓些甚么内情?”
鲁彦雄笑嘻嘻的说道:“两位可知,俺们设陷阱伏击妖魔,为何要选在这临水的地方?”
林有庆道:“此狩猎之道也,我却有些听闻。但凡水源之地,必然多有野物出现,想来这妖魔也不出此类。”
鲁彦雄道:“此其一也!还有一个缘由,尔等却不曾晓得。须知此间妖魔狰狞骇人,远超常人想象。但初次遇妖魔者,无不惊骇莫名,以致自泄污物,惹一身骚腥恶臭!陈小哥儿为全众人颜面,但有污了身子之人,他都直接扔进水里,与其遮掩尴尬。”
说到这里,鲁彦雄抽了抽鼻子,却笑道:“那厮怕不是屙了一裤裆粪水耶!”
林有庆和张教头听得,却也学着鲁彦雄抽了抽鼻子,空气中确实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屎味儿恶臭。
两人面色微微一变,却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真是自家多管闲事了。
二人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却与鲁彦雄苦笑道:“此番却是俺们无理取闹,若非鲁兄弟提醒,俺们只怕还不明就里也!只先前俺恶了陈头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鲁彦雄笑道:“陈头领非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不会与尔等计较,说不得还颇欣赏林兄弟的仗义敢言,对汝大加重用也!”
林有庆苦笑道:“只要陈头领不怪罪便好,何敢多有奢望耶?!”
张教头亦笑道:“若陈头领真得对我等冒犯不以为意,说不得还真是一位好将主也!”
只三人说得熟络起来,却各自通了姓名,叙了家常,张教头乃出身将门的偏房子弟,父辈曾于西北任职,林有庆乃名将林广之子,鲁彦雄亦西北宿将之后,可谓出身相近。
由是三人愈发亲近,便相约结为异姓兄弟,且张教头有一女,林有庆和鲁彦雄各有一子,巧合的是两家的小子年岁亦一般无二。
由是三人相约,待得三人子女成年,张家女便择林鲁两家男儿其一为夫婿,而两个小子则同样效仿父辈结为异姓兄弟。
三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直让旁边一骑将笑道:“鲁大刀,别个都来猎妖魔,只你这厮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