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族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当二狗连杀十二名血徒之后,而剩下的血徒们却俱都迫不及待的一个一个的前仆后继的冲上来送“血徒”头,其因由也是很好理解的。
比如二狗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没错!血徒们玩的就是车轮战。
哪怕二狗杀血徒只需要两剑,一剑封喉,两剑斩首,只要不给他休息恢复的时间,那他就一定会疲劳,会怠乏。
因为人类的体力是出了名的差,战争血徒们相信眼前的这个诸夏小子也不会例外。
对此二狗倒也不为己甚,在近乎无休止的连续被单挑之后,他也貌似理所应当的显露出了些许疲态。
脚下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丘,被砍下的扭曲颅骨更是滚的满地都是,甚至积雪都被洒落的污血所融化,然后又被冻成暗色的血冰。
二狗双手各持一柄斩首剑,对着阴沉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气,他的呼吸就像拉车的老牛一样沉重,如呼拉尔峡谷的狂风一样急促。
而仅剩下的十来个战争血徒则狂热而又贪婪的看着二狗,它们已经完全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类英雄啊!
他的剑术迅捷无双,他的斗志无以伦比,他的杀意充塞天地,三十七位最强大的战争血徒喋血于此,被这个伟大的男人像砍树桩一样斩下了首级。
但是他终究还是累了!
他随时都有可能倒在下一场决斗当中,被某个幸运的血徒收割首级和灵魂。
在一场“荣耀”的决斗当中,收割一位伟大的战士的颅骨,放干他的热血,攫取他的灵魂。
这对任何一个血徒来说都是无可抗拒的最大诱惑!
因为那意味着血之主最慷慨的恩赐和奖赏。
为此这些仅存的战争血徒们甚至开始相互斗殴谩骂,威胁利诱,一切只为了争夺向二狗挑战的先手权。
一个最强壮的血徒扑上了尸丘,虽然它被同伴们打掉了半嘴牙齿,一只眼睛也因为遭受重击而变得肿胀,但它还是赢得了比其它还活着的血徒更先一步挑战二狗的权力。
只不过当它举着钉头铁棒冲到二狗近前时,不知怎的脚下却是一滑,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倒,却正好把自己的喉咙插入二狗的左手剑。
在场的所有见证者都忍不住呆滞了一下,包括二狗也是如此。
不过二狗只愣了一下,然后就顺势砍下了这个倒霉蛋的脑瓜子。
笼子里的囚徒们,不管是蛮荒天人还是灰毛小个子们,俱都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所向披靡的二狗。
而剩下的血徒们却猛然爆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它们肆无忌惮的嘲笑谩骂着那个自动送人头的蠢货。
当然,血徒们绝对不会给二狗歇息的时间的。
在二狗砍下那个自动送人头的血徒脑袋不过几秒钟之后,又一个战争血徒在一众欢笑的同伴中冲了出来。
它提着两把骨刃,轻快的跳上了尸丘。
由于来自前一任同伴的错误示范,这个新跳出来的血徒自然是比较注意脚下。
它可不想再犯那个蠢货的可笑失误。
只可惜,不知是因为过于在意脚下,还是这厮有些紧张所致,它居然跑过头了。
它错过了二狗的锋面,却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二狗。
但凡经验丰富的斗士,没有谁敢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留给对手,可是这个厮杀经验无比丰富的战争血徒偏偏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二狗自然是不容错过的,他毫不犹豫的挥剑怒斩,轻松的收割了对手。
不过在斩杀了对手之后,二狗却貌似腿软一般的踉跄了一下,只靠着斩首剑拄了一下脚下,方才稳住了身形。
那白痴真蠢!
这是还活着的血徒们对刚刚被杀的同伴的嘲笑!
那厮连站都快站不稳了!他不行了!
这是战争血徒们对二狗最直观的判断!
此时此刻,战争血徒们认为它们的对手不再是那个可口的人类“果实”,他已经“熟”透了,只待采摘。
所有的血徒们都凶狠的瞪着身边的同类,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和贪婪。
蓦然,剩下的血徒中最强大的那一个竟被六个同伙猝然袭击,斩首剑、锯齿斧、大砍刀、钉头棒几乎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它的各处要害位置。
它倒在了雪地上,虽然一时未死,但再也无有收割那“甜美果实”的资格了。
就在这个悲剧的血徒被同伴袭击的时候,有一个血徒却并未参与戕害同类的行动,而是趁机冲上了尸丘,想要趁乱收割了二狗。
它用的同样是一柄斩首剑,当它的剑与二狗的左手剑碰撞的时候,二狗的剑居然被崩飞了。
这让挥剑的血徒颇有些措手不及。
它用力过猛了,预料中的强力碰撞居然变成了不受力的虚劈。
而二狗趁着对手空门大开,双手握着另一把斩首剑,猛然一拖,便自切开了血徒的半边身子。
然后丝滑的补刀斩首,又一个战争血徒被斩杀。
而仅剩的六个战争血徒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貌似搏命二狗,对他的斗志和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