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另一层面上来说,夫子的游学却又是成功的。
夫子周游列国,可不只是游山玩水,拜访诸侯座上客而已。
自西周幽王失镐京,平王东迁洛邑以来,周王室渐渐衰落,列国纷争,诸侯称霸,天下丧乱甚矣。
先贤有云:天下丧乱,而妖孽丛生矣。
故夫子时代,天下多妖魔鬼怪,邪祟魍魉。
夫子率弟子出游列国,一路多降妖伏魔,诛鬼逐神。
夫子的弟子樊迟曾问夫子,有什么办法可以完美的处理那些愚民的邪神?
夫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逐)之,可谓知矣。
夫子说:要保护好小民的理性认知,我们表面上对邪神恭敬,然后暗地里赶走祂,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在这个时代,哪家学派的学说好不好,不看做学问的说得好不好,而是看这个学派的弟子在面对邪魔的时候够不够威,是不是能打。
很显然,夫子和他的弟子们在面对邪魔外道的时候确实很能打,能打极了。
想想看,一个无匹的圣贤,率领七十二个念衹有成的大高手出行,别说那些个邪魔崽子,就算说魔尊、魔主见了,那也得躲远远的。
所以,虽然夫子游说列国权贵不成,但天下有识之士皆知晓了夫子之能,佩服其学说,故求学者纷沓而至,包括其它学派的英才也不例外,多欲学其长,补己之短。
夫子著述学问,以弟子当中念衹最纯粹的曾子为例,述“日三省吾身”之道于典。
曾子是夫子的弟子当中入门较晚,年纪最轻的一个,但是他却是所有弟子当中,凝练念衹的速度最快的一个。
其它弟子问曾子有何窍门?
曾子说:吾有所成,乃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自此之后,天下豪杰凝练念衹,莫不遵从此道。
包括镇魔人也是如此。
当然,【日三省吾身心法】凝炼念衹,可不是照搬曾子的三个问题,而是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自省自己最忌讳的问题。
比如曾子最在意,身上最容易发生的三个缺点,为别人做事不能尽心尽力,与朋友相交不够信任,夫子传授的学问没有深刻领悟,所以他自省此三问。
而你最在意的是自己有没有赚更多的钱,娶更漂亮的媳妇,做更高的官位,你却去学曾子的三问自省,如此岂不是缘木求鱼?!
你应该自省,是不是因为贪财失义,好色失德,恋权失仁,每日三省,修心凝念。
而这也是【日三省吾身心法】最难的两个部分。
第一个难处,是要找准自己的品性缺陷,然后将其归纳凝炼出来。
很多人隐约能意识到自己的缺陷,却就是不愿意承认,不肯去面对,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是【日三省吾身心法】最忌讳的,也是念衹凝练初始最大的门槛。
这样的人也根本没有资格去接触念衹凝练的真相,他们会直接被排除在外超凡门槛之外。
第二个难处,就是要求修行者克服自身的缺陷,日日反省自身,直到心性圆满,心境圆融。
这个同样很难,要求修行者必须要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和决心,但只要方式和方法正确,很多人倒也不是不能够做到,而这也是【日三省吾身心法】的核心价值之所在。
二狗从师父陈同恶修【日三省吾身心法】,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知道的太多,见识太广,他需要自省的问题太多了,甚至很多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解决。
比如在面对真正的大恐怖的时候,二狗不知道自己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勇者无畏。
正如此时二狗在这灵魂神殿里,他想要将自己的灵魂从扭曲中扭转过来,他就需要不断的扪心自问,自省。
其实二狗所有的问题,其实可以归纳到最核心的灵魂三问上面。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往何处?”
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三个哲学问题。
但对二狗来说,这却关系到他于这个世界的立身根基。
自二狗重生以来,他就一直带着一副伪装的面具。
他是二狗吗?
身体是,灵魂却不是。
他从哪里来?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未来需要做些什么,此生去往何处?
他有些打算,却也只是随波逐流,内心其实并非矢志不渝。
不然他也不至于抛下大宋的种种,跑来这骊山星系搞事。
虽然他嘴上声称要给大宋的贫苦民众找一个新的繁衍之地,但是就是大宋的现状来说,这真的是人们最迫切的需求吗?
肯定不是!
大宋的问题并非土地不足,而是资源分配的不均衡。
说白了就是大宋的统治阶级出了问题。
皇帝昏聩贪婪,官僚暴虐无义,外患未除,内忧迭起。
这样的大宋,就算二狗弄来再多的肥沃土地却也挽救不了。
二狗行走在灵魂神殿的长廊里,他高声喝问道:“我是谁?!!”
神殿中有天女回应:“汝乃高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