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会引来诸多关注。
不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镇安司岂能罢手。
这可是了称的大事。
“所以徐兄,你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哪怕制裁不了幕后之人也要让此人投鼠忌器,不敢在天枫府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此念头一起,易尘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缩!
“悲歌成一笑,烈酒过千巡!”
“徐兄,你真的玩这么大吗?”
如果此番猜测为真,易尘倒是有点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半路遭遇伏杀了。
如果说徐笑巡只是拿阴幻魔宗当一个引子,将他的死亡与阴幻魔宗联系起来,引起镇安司面的重视的话。
那么那幕后之人,定然也是看穿了徐笑巡的打算,打算将他的死与阴幻魔宗坐实了。
将派来的特使打死,无疑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哪怕阴幻魔宗澄清了这波误会,没有打起来,幕后之人也赢得了宝贵的腾挪时间了。
“都是狼人啊。”
“若真是如此,徐笑巡定然安排了后手,我只要坐待证据门,等徐笑巡安排的人找门来即可。”
“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展露自己的决心,取信徐笑巡安排之人,让其相信自己不会和那幕后之人媾和。”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能把一个镇抚使逼到如此地步,天枫府的这个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七王子,是你吗?”
一番深思之后易尘提笔在七王子以及霜夫人两个名字用朱笔重重的圈了起来。
他决定深挖这两个关键人物。
“唉,如此一来,我是不能偷懒了,所有那些抓回来的恶徒,都要让我过一遍,必须要给想接触我的人一个合适的渠道。”
此念一起,后面想偷个懒把工作下放的某个靓仔内心又是一阵无奈。
咚咚咚。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易尘抬头一看,竟是一个百户带着几个番子抬着一桌席面进来了。
“易大人辛苦,这是我和几个兄弟去酒楼置办的一点宵夜。”
“你们啊,唉,下次不要这样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小的叫向官,小的还有重要情报禀告。”
“坐下吃,边吃边说。”
见易尘态度坚决,向官闻言也不再客气,开始诉说起来。
“启禀大人,小的是天枫府本地人,通过特殊路子打听到了一件事,我觉得可能对大人有帮助。”
“徐大人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日子,曾和一个叫辛无双的的孤儿接触过,后面辛无双忽然间不见了,接下来没过多久,徐大人便出事了,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于是我又深挖了挖。”
“这一下还真被我又挖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这辛无双之前有个妹妹,十二三岁,失踪一年多了,此前这辛无双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这个妹妹,他父母早亡,与妹妹相依为命,靠族人接济勉强过活。”
“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情报?”易尘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应该没有,卑职也是无意中通过家里的关系打听到的,不是我家里那层关系摆在那,许多事别人是不敢乱说的。”向官忙不迭的说道。
“所以你觉得镇安司有别人的耳目对吗?这才借着给本座送宵夜前来禀告。”
“不敢,我对大人忠心耿耿啊!”向官扑通一声便单膝跪下,
“不敢欺瞒大人,家乡连年都要丢失一批人口,此事被一股莫名势力按了下来,调查此事的同僚后续多有不测,偌大的天枫府日益凋敝,大人,我的心也痛啊,若是以前我也不敢,但是现在我也想出一份力。”
向官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了,此事不要对旁人讲,吃菜。”
…
…
明月西沉,夜凉如水。
易尘打开窗户对着明月陷入了沉思。
还是有许多人在为这件案子而默默努力啊。
这些人或许被残的现实镇压,不得不油滑,不得不蛰伏,但是若有机会,他们还是心怀光明的,他们的血,还没有凉。
根据今天向官的秘报,易尘愈发感觉徐笑巡肯定是掌握了一些东西的,还有那消失的辛无双。
“徐大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声长叹,易尘关了窗户,房间陷入一片阴暗当中,只有雷殛玉还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滋啦,滋啦。
电弧光闪烁。
一日后,镇安司大堂,易尘捏了捏眉心,身体靠在椅背,结实的红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响声。
此时在他的案头前摆放了许多的卷宗文件,尤其是黄家的,摆了一地。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又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粮食。
天枫府乃是鱼米之乡。
而黄家则是天枫府最大的粮商。
可是收购了如此多粮食的黄家,往外发卖的粮食却与收购的粮食存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若说是囤积居奇的商业策略的话,倒也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