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的后手呢?”
“时间可是不多了啊。”
易尘有点心烦意乱起来,他直觉哪怕徐笑巡不是七王子所杀,天枫府这些年的人口失踪十有八九与其脱不了干系。
可是对此他却只能干瞪眼。
以他如今掌握的证据链,便是钉死黄家的罪名都有些勉强,还需再完善一番。
不管怎么说,他从黄家主那借的二十万两是肯定不会还了。
“那七王子就该死,可惜现在奈何不了他,等老子堪比真君,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七王子办了,就如今他爪牙造的孽就够我弄死他十回了。”
“唉,来人,把那些狡诈恶徒一个一个给我带来。”
心情不好下易尘满腔怒火都撒在了天枫府的这群渣滓之。
夜晚,无风有月。
“张三。”
“李四。”
“王五。”
“杨二麻子。”
…
一个个人名被易尘唤入,然后有的挖矿,有的坐牢,有的当场打死,有的犬决。
不知不觉间易尘已经是工作至深夜。
“下一个,宇相。”
又一个瘦削的青年人被带了进来。
眼神刚一对视,易尘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扬。
“霜夫人?还是怎么称呼?”
“易大人不意外?”瘦削的青年人语气冰冷,双手轻轻拂过面庞,展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如墨青丝洒落。
“不过是赌了一把,猜到了一点。”
“道友,聊聊吧。”
“看来我是了易大人的当了,外面放出的那些消息也是易大人添油加醋散布的吧。”
“没办法,贫道也是黔驴技穷了,随手落一子闲棋而已。”
霜夫人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开始自顾自的诉说了起来。
“夫君是我杀的,但是却是夫君以死相逼。”
“我是阴幻魔宗弟子,却阴差阳错的跟镇安司之人结了孽缘,为了避嫌,这才隐姓埋名。”
“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理解。”易尘点头。
“夫君当这镇抚使以来,一直有一块心病,那便是人口失踪问题,可是偶有苦主报案,随后又被人神秘压了下去,此风愈演愈烈。”
“他想调查,却遭到了诸多掣肘。”
“有人想要他平调离开,也有无数乱七八糟的琐事找门来,牵扯他的精力。”
“于是他费尽心机,与人高价换来了一对双生共影蛊虫,恰好碰到一个叫辛无双的寻找妹妹的少年,辛无双决定以自己为饵,引诱别人出手拐卖自己。”
“双生共影蛊虫神妙无比,子体小如微尘,善于隐匿,是一种奇门蛊虫,稀少之至,旬月之内,子体寄生的宿主眼中所见到的一切,母体都能共享视觉,并且将其拓印到留影玉之。”
“我不知夫君与其谋划的具体细节,只知道他们成功了,辛无双几经周转,被拐进了一道地宫之内。”
“那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没多久辛无双就死了。”说这句话时霜夫人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回忆那番场景仍旧冲击了她的心神。
霜夫人递过来一块留影玉。
易尘握入手中,精神力缓缓侵入其中,一道第一视角的影片展现在他的眼前。
抛开无效画面,以及那个叫辛无双的少年被人蒙住双眼各种周转的画面,视线再次清晰时已经在一座地宫之内。
参天的木牢如同魔方一般堆叠在一起。
人如同牲畜一般的饲养着,狭小的空间挤着不少妇孺,不时有监工走动,更有女人的尖叫以及婴儿的啼哭…
“好!好!好!”
“此地在何处?”易尘眼睛瞬间便红了起来,杀意盎然。
他算是知道那三头万婴鬼灵将的来源了。
他算是知道黄家的粮食差额去哪里了。
祝不群跟七王子比起来都浑身冒金光,卡扎菲见了七王子都得尊称一句您才是真正的人间之屑,老阿明与博卡萨与之一比,也堪称仁君典范。
“不知道。”
“夫君追查此案多年,他推测定然是在金翼城附近,或者就在金翼城底下,可是没有证据。”霜夫人咬牙道,她提起徐笑巡,眸中泪花隐现。
“所以他布下此局,便是用自己的命担保,换取一次自己老司风林肃出手的机会?”
易尘心头悚然一惊。
“不错,就靠这段影像,哪怕拿到风大人眼前,空口白言要去查一位王子,也是千难万难之事,而且人多眼杂,若是走漏了风声,七王子直接将地宫抹去掩埋,那时就无力回天了。”
“自打知道此事之后,夫君夙夜忧叹,自觉对不起天枫府百姓,罪孽深重,于是苦思冥想出了这个法子,可惜他没算到的是风大人没有来,来的是易大人你。”
“七王子心思深沉狡诈,将夫君之死攀附到我的师门之妄图转移视线,我既忧心师门,又担心此恶魔后面将那地宫毁去,死无对证,这才冒险与易大人一见。”
“易大人,时间不多了,要快,不然夫君便白死了。”霜夫人此时已经是眼眶通红。
从霜夫人口中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