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府邸之内,灯火摇曳。
一名鼻梁高挑的英武年轻人坐在桌案前皱着眉头凝视着手中的情报。
就在他心中烦闷之时,一名黑衣老仆忽然走进来递过一张拜帖,武王信手打开信笺,随即忍不住露出一抹哂笑。
“御灵圣傀宗!血灵子!倒是好大的口气!”
“不过这个名字吾好像听过,此人乃是御灵圣傀宗主沉海潮的首徒,请他入殿见上一面倒也无妨。”
武王将拜帖随手扔到桌案一角,心中却是在思索起白日间收到的情报来。
他不喜狂妄之人,若不是沉海潮这三个字背书,他连与此人见上一面的兴趣都没有。
就在此刻,一名眼窝深陷的血衣年轻人缓缓走入大殿,血灵子见到武王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嘴角牵扯出一抹妖异的笑容,他信手走到一处琉璃盏前,大袖一拂。
啪!
华贵的琉璃盏立时四分五裂,本就光线昏暗的大殿内不由得再度黯淡了几分。
脆响之音也让武王的视线再度凝聚到血灵子身上。
“御灵圣傀宗的血灵子道友,你是为了激怒本王而来吗?”英武年轻人背脊陡然挺直,宛如一根标枪一般刺向天空,他眉毛一挑,锐利的目光如同箭矢一般刺向血灵子。
“激怒殿下?不不不,本座激怒一个未来的失败者做什么。”
“在下御灵圣傀宗血灵子,此番是为救殿下而来,同时也是为了与殿下谈一笔生意,一笔足以让殿下扭转乾坤的生意。”
血灵子长笑间一撩衣袍下摆,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笑话,本王是失败者?我与大哥尚未决出雌雄,血灵子道友何以大言不惭?”
“景王殿下坐拥东域之地,本就富庶无比,兼之此人又是殿下大哥,与大秦诸多重臣交好,只要景王殿下不犯大错,武王你真觉得自己有机会吗?”
“大秦法会便是殿下最后一次机会,而吾,血灵子,便是为殿下谈一笔大生意而来,若是此番法会能够让景王财力匮乏,殿下获利巨大,那么自此之后,攻守之势异也。”
言语间血灵子将身前茶杯当中的清水忽然一泼,漫天水珠在异力的作用下化作一排大字,蓦然出现在了武王的桌案上。
与此同时,一股无限接近掌道的气势蓦然弥漫整座大殿,随即消逝。
望着桌案上的水珠,以及言笑晏晏的血衣年轻人,武王神色阴晴不定,许久之后这才一咬牙道:
“还请先生教我!”
“哈哈,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倒也不易,无非是十六字诀窍而已。”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移花接木,斗转星移。”
“我刚入城不久,便听说景王殿下开出了盘口……”
血灵子给自己再度倒了一杯灵茶之后,嘴唇翕动,开始与武王传音密谋起来。
….
….
第三日。
东洲十六大顶尖宗门之一,镇天海门的海天梧现在很苦恼,就连身前八仙桌上他最爱的的涮锅都没有兴趣了。
本来他昨日吃着乾元剑宗叶清雪的瓜,忍俊不禁之际便准备奖励自己三顿涮锅,
再叫上自己的吹箫侍女晴儿前来助助兴。
可是今日一封书页瞬间便让他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放肆!是何人如此编排于吾!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这个斩恶僧空相到底是何人,让吾知道,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碎尸万段!”
海天梧瞧着书页上的文字,雄壮的身躯气得不住发抖。
只见那书页上文字大意如下:
“义薄云天,难敌利欲熏心。”
“情义千金,不如胸脯四两。”
“接连火并,势要清理门户。”
“本次大秦法会魁首之二,镇天海门的海天梧道友在拜入镇天海门之前,与须弥陀禅院的不老僧枯尘,皆是出自同一家族,两人为了乾元剑宗的叶清雪仙子曾大打出手……赔率…..”
软文的要义就是将看客吸引进来,然后植入广告。
吃瓜可是软文的第一生产力,易尘这种独特的打法瞧着既弱智又狗血,但是谁又能顶得住这种宣传攻势呢。
好比前世,若是有人看到一篇报道,老登和大帝十指相扣海边散步….
这谁忍得住啊,再弱智也得看看到底有多离谱。
不知不觉间斩恶僧空相这个名字便臭了大街,堪称顶峰臭十里,在无数修士的咒骂声中,斩恶僧空相便是有十万个亲妈都不够用。
….
“师傅,这太好玩了,您能教教我吗?”
景竹洞天内,秦清韵卖力的给易尘捏着肩膀,忍不住娇声说道。
“想学啊,你先去膳房,拿一只集市上最多不过半两银子的走地鸡,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卖出一百两的高价,不得用强,不得表明身份,能做到的话师傅再教你几手好玩的。”
“反正你爹是景王殿下,哪怕玩砸了也不怕被人砍死!”
易尘瞧着满脸兴奋的秦清韵,忍不住乐道。
“师傅,你在放屁,这怎么能有人做到,他们傻吗?市场上半两银子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