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听阿碧这般说,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回身望向独坐舟头的王易,嘻嘻一笑道:“小道长,你寻上门来肯定有事,要不这样,你将庄上的歹人赶跑,我姐妹二人为你把事办了。”
这道人既不是好色之流,也不是歹人之流,一身实力让人琢磨不透。
对方主动登舟,肯定有需要她姐妹二人出力的地方。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不妨碍她借力一二。
王易眼眸微抬,淡淡一笑道:“确定?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然贫道这一出手,你二人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阿朱秀眉一蹙,见阿碧就要开口应下,连忙接过话头道:“那小道长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若你让我姐妹二人去做那害人的勾当,我姐妹二人也不可能答应,所以还是先把话说个明白。”
“简单,入我门下,传我玄法。”王易嘴唇微启,道出了临时起意的想法。
本打算顺路前来曼陀山庄,一观琅嬛玉洞的诸多武学。可见了阿朱,不由想起其未来与萧峰的爱侣关系,遂起了圆一圆这桩姻缘的想法。
“额……”阿朱呆了呆,这小道长是要收她姐妹二人为徒?抬眸再次细观道人面貌,再三确定,其年龄与自己和阿碧一般无二后,不由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小道长说的什么胡话?你才多大年岁,就要学人家收徒弟啦?你这年纪当我姐妹二人的阿哥还差不多,师父什么的就别想啦。”
阿朱说完,一脸无语的摆了摆小手,语气显得极为嫌弃。
王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若是细算,贫道已经空活了百二十岁月,已经是祖爷爷辈的人物了……”
阿朱和阿碧闻言,一阵的面面相觑,虽觉此事荒谬,但见王易神色自若,一点也不似在说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小道长,我姐妹二人与你打个赌如何?”阿朱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哦?打赌?”王易眉头一挑,饶有兴趣一笑。
“不错。”阿朱点头道:“一盏茶时间内,小道长若能将庄上歹人赶跑,我姐妹二人便答应入你门下。若不能,小道长便需答应我姐妹二人一个条件,如何?”
阿碧闻言顿觉不妥,将头凑到阿朱耳侧,低语道:“阿朱姊姊,你这不是为难人家么?这点时间哪能够嘛?”
阿朱拍了拍阿碧的小手,望向王易一昂头道:“小道士你赌是不赌?”
“有趣……贫道便赌上一赌!”王易笑罢,起身一步来到岸上,寻着喧闹声缓步行去。
阿朱和阿碧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一片茉莉花坛,穿过两扇月洞门,来到了花厅之外。离门窗尚有数丈远,喧哗之声就震的人耳膜发麻。
王易停步,抬手一掌遥遥拍出。“噼啪!”闪烁蓝色电弧的真气掌印浮现,携带呼啸掌风,嘭的一声,将大厅木门轰开。
厅内灯烛辉煌,杯盘狼藉,椅子东倒西歪,油腻的鸡腿骨和猪蹄骨满地都是,显得极为杂乱。
十八九个粗豪大汉,正自围拢在桌前放怀畅饮。有人坐在桌上举坛豪饮,有人手抓鸡腿、猪蹄大嚼。有人用刀尖挑起盘中牛肉送往嘴中。
大厅西首,二十余身着白袍之人肃然而坐,上首位置六七人木然静坐。气氛诡异的与东面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是谁?”
“格老子的,哪来的三个小娃娃?”
厅内喧嚣顿止,随即窜出二十余道人影,将王易三人团团围住。
屋内缓步走出五人。
五人中,一捧胡须垂至胸膛的魁梧老者,凝望着王易三人。打量稍许,回头望了眼身后木门,看着木门边沿上,清晰可见的半扇焦黑掌印,眼底浮现深深的凝重与忌惮之色。
心中低喃:好深厚的掌力,好奇特的内力,五丈开外掌印都能如此清晰,天下能有几人做到?
魁梧老者敛去眼底神色,转头郑重的看向青衫少年,拱手一礼道:“老夫云州秦家寨姚伯当,不知三位这是何意?”
西首一三十余岁的白袍汉子,斜睨着姚伯当,阴阳怪气道:“姚寨主,你硬是客气得很呐!咋个这三个小娃娃都放得这么开,莫不是岁数大了,当年的那股子劲儿都耍不转了哦?”
“川娃子玩意,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姚老英雄江湖一生,岂会多做无用举动?”东首汉子嗤笑一声,打心眼里看不起这青城蛮子。
“噗嗤……”阿朱敛去惊容,掩嘴失笑出声。这句川娃子给她逗笑了。
阿碧神情怯怯,闻听阿朱失笑,连忙拽了拽她的袖角,示意她不要多生事端。
“格老子的,你个小女娃笑甚?”
姚伯当面色一沉,低喝道:“司马掌门,不想死就给老夫安静些?实在活腻了,就自个儿抹脖子,不要连累了大家。”
“嗯?姚寨主,你啥子意思?”司马掌门漠然回头,眼中寒芒乍现,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姚伯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次看向人群中的青衫少年,拱手道:“少侠能否说明来意?”
王易见对方如此客气,也就客气的抬手一暨道:“贫道太易,劳烦诸位从哪来回哪去。”
“哈哈哈,格老子的,你这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