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给张伟一种不可名状诡异感觉的粘稠血流竟在剑招流转之中化为了至纯至真的清流,那清澈水流流转之中似有阵阵低沉龙吟之声。
清澈水流一轮赛过一轮,在阵阵激荡冲刷之中绽出全新的白涛。谢立言身前的漫画墙壁已经退下,“涂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走了,或是说无法在那清澈水流之下维持诡异力量的输出。
看似不起眼的清水却对诡异力量有着极强的压制力,张伟的膝盖一软,突然跪倒在地面上,身体里的诡异力量被压制大半,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跪了下去。
“柳哥,你这招是一剑仙人跪?”
没有“涂壁”墙壁阻挡的魅魔灰机杯还没有前进多少就齐刷刷地停滞空中,失去了一切活力,像是浴池玩具一样被拍得东倒西歪,到处乱飞,“活化”现象已然消失了?
成功镇压诡异了?毕竟“活化”现象已经消失了,已经没有再活动的灰机杯了。
柳时念急切寻找着自己的中指,希望不要拖得太久影响到了神经,那种被人攥着拔河较力的感觉消失了,似乎没有再受到“活化”影响。
刚刚的剑招算是水到渠成,柳时念还有很多体悟的感受,如果再完整练上七八次,就算没有怖人猿的力量,他也能发挥得七七八八。
灯神造型一般的怖人猿颇为忌惮刚刚剑招的威能,即使自己的脚爪被插上了黄香也是向柳时念做了个揖才敢取回,生怕这货手滑把自己给砍了。取回了脚爪,怖人猿就一溜烟似化雾退去。
“问渠清许”是柳时念刚刚为剑招所起的名字,不过这些还是次要,春色宫闱图诡异才是重头戏。
用左手端着玉质底座,柳时念靠近了那尘埃之中的春色宫闱图,打算春色宫闱图诡异再活过来就一坨子砸上去。
“呜”“呜”
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快柳时念一步触碰到了那春色宫闱图,一手提着一把生锈的大剪刀,另一只小手里则攥着快要握不下黑色人形轮廓的剪纸,那些人形轮廓形态各异,哭声格外哀怨,应该就是那些春色宫闱图中的重重鬼影吧。
卧槽,这小子哪里来的?他这么一搞这春色宫闱图会不会废了吧?柳时念脑子快要炸了一般,这要是再当上一回杨白劳,他简直就要哔了狗一样。
“看好现场!”
柳时念吼了一嗓子就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追了上去,管它什么鬼鸟都按捺不住此刻心中的怒火。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抡起玉质底座砸了那小鬼。
小鬼的身影虽然步子很小节奏很慢,却总是比柳时念快上一点点,处于“可望不可及”的状态,他手中那些春色宫闱图鬼影还在痛苦地惨嚎。
“站住!”
过了数秒,小鬼停了下来,甩了甩手中的生锈剪刀,似乎已经收容了起来,扒拉眼皮朝向柳时念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柳时念瞳孔地震,这小鬼头怎么这么像自己幼儿园合照中的自己呢,是认知类的诡异?
这算不算是自己打劫了自己?
小鬼柳时念还在打量着九指柳时念,吐了吐舌头,把成了黑色剪纸的春色宫闱图鬼影攥得更紧了一溜烟的跑开了。
一边跑,小鬼手中的春色宫闱图鬼影也在不断消散,只留下一张金色的纸张,有图有字,像是一张“书页”,不过更像是法典,因为书页更给人一种古典感。
该死,他又不是业务销售啊,但那些春色宫闱图中的鬼影变成了一张诡异的金色“书页”,他又不能当没看见。
柳时念突然感觉一种强烈的坠落感,仰头看向那个小鬼形象的他,却只看到一双小小的鞋子和跑动的身影,像是镜面一样分隔开来了他与那个小鬼。现在柳时念甚至能看到张伟与谢立言焦急的神情,却无法控制地下坠。
“呼”“呼”,柳时念像刚刚浮出水面的溺水者一样,贪婪地大口呼吸。
谢立言,张伟和那个岛国御鬼人都在等待着他醒过来。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男孩,大概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柳时念想要再确认一下这件事。
“绝对没有,我只看到柳哥你抱着那春色宫闱图就开始翻动,上面偏偏一个字一幅图都没有,然后你就脱力倒下了。我个人是认为无图的春色宫闱图要比无字真经含金量更高的,全靠脑补和自行创造。”
自动过滤掉张伟后半句废话,柳时念感觉恢复了一些,想要起身,却又想起什么似的。
“那春色宫闱图呢,我想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玩意,在你手里吧。你刚刚右手流了很多血,把那本春色宫闱图也浸没了。”
???!
柳时念看向自己右手覆盖的一层血液,血液还像活的一样来回滚动,他伸伸手指,竟然感觉到了中指,这是什么时候接上的,本来他都做好了以后用金属义指的准备。
而在他的中指之内存在一股还算可控的活跃诡异力量,莫非就是春色宫闱图诡异?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断掉的中指成为了春色宫闱图的封印物,又破除了“无序活化”的效果,回归了原本手指的功能。
右手手臂覆盖的血液是为了修复自己的断指?随着柳时念心中所想,这些流动的血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