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女朋友最终还是没喝,她想说什么,被小虎拦住了。
接下来就比较安静了,知道王动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她也就没有再暗搓搓的说什么,只是低头在那里吃饭。
氛围不好,众人匆忙吃了一些,这场聚餐不欢而散。
王动骑着摩托车载着朱锁锁慢慢的往回走。
相比来时,此刻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昏黄的灯光落在地上,有树挡着,是一片斑驳的影子。
“洛佳明,你今天很不一样。”
朱锁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脆动听。
王动笑了一下,摩托车穿过一个又一个树影,明暗交错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朦胧不清。
“因为我长大了。”
“你长大了?”朱锁锁重复了这句话。
“对,我长大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王动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哦。”
朱锁锁有些沉默。
回到家里,听到开门声,洛佳明的母亲迎了出来。
“宝宝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转过身责问朱锁锁:“是不是因为你,我们佳明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朱锁锁一脸的无奈。
对于这个舅妈,她实在是很无语,但能怎么办呢,寄人篱下,该解释还得解释。
“我和佳明...”
“妈,我想搬出去自己住。”
朱锁锁被王动打断了说话,但她没顾得上这个。
她惊讶的转身看着王动,这个妈宝男变化太大了,离开妈妈,搬出去住,他能活的下去么?
“宝宝,你在说什么呀你,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什么意见呀,还是你听了谁的话。”
洛佳明的妈妈听到王动那样说,直接不干了,大声嚷嚷起来。
尽管知道洛佳明的母亲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这样说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妈,你能别叫我宝宝么,我都工作了,被人听见嘲笑的是我。”
王动一头的黑色线条。
“好好好,只要你不出去住,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洛佳明的母亲连连答应。
朱锁锁在旁边已经看呆了,她当然明白王动的套路,这一招以退为进玩的溜呀!
说真的,她这个时候才觉得王动真的变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长大了”。
王动得意的咧嘴笑了,还悄悄的和朱锁锁眨了一下眼睛。
朱锁锁还了他个白眼,一扭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窗户没开,屋子里很暗。
朱锁锁把包放在进门的柜子上,打开梳妆台上的台灯,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
夜色迷蒙,时间已经很晚,弄堂里的几个小店很快关门把灯熄灭了。
小巷子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倚靠在窗框上,朱锁锁呆呆的看着外面。
她觉得很委屈,这种委屈来的莫名其妙。
或许是舅妈毫无理由的责备,她向来如此,只要洛佳明有什么问题,就会怪到自己身上。
或许是寄人篱下的孤独,让她萌生了离去的念头,然而一个女孩,连工作都没有,又能去哪里。
亦或许她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想要的关心和照顾没有谁给她带来过,交往的男朋友也只是贪图她的身体,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内心。
母亲已经去睡觉了。
王动站在客厅的黑暗里,透过敞开的门,静静的看着站在窗边的朱锁锁。
黑暗隐藏了他的身体。
他看懂了她的孤独,从她迷惘无措的眼睛里。
大红色的裙子,烈焰红唇,白天热烈而又奔放的朱锁锁,此刻凝固的像一个蜡像。
朱锁锁拜金么?
王动觉得,说她拜金倒不如说她缺少安全感。
安全感这个词通常被很多人拿来当拜金的借口,但朱锁锁这里,她是真的缺少安全感。
任谁从小寄人篱下,衣食住行都要看别人的脸色,他都会变得敏感,都会缺失安全感。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能归结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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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孙很愤怒。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小姨戴茜对自己男朋友章安仁的无视。
这视若无睹比鄙视更可怕,因为她根本不把章安仁当作和自己同层次的人,她不屑于和他有任何交流。
尽管是现代文明社会,一些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还是如此这样的醒目。
蒋南孙回到家,又看到了父亲蒋鹏飞为自己请的小提琴老师。
“爸爸,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么,我不会再练小提琴了。”
她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女儿呀!”
蒋鹏飞一脸慈祥的笑容,他搂着蒋南孙说:“这位费老师可是魔都很多名流的女儿的小提琴老师,跟着他,你就可以参加上流社会的沙龙,认识不少年轻俊杰,何乐而不为呢。”
蒋南孙很明显有些嗤之以鼻,她毫不客气的说:“费老师,你要是教我拉琴,我可以学,要是参加什么沙龙,麻烦带着我爸一起去,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