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一边骑着车张爱国一边想着事情。
等到张爱国回到了办公室,外面已经是雪茫茫的一片。
将自己的秘书叫醒,张爱国也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踏踏的脚步声也从楼道里传来传去,有一部分也朝着大院外面传去。
虽然自己一直对陈文轩这小子比较看重,也觉得对方是个人才,但今天无意间从老伴和女儿口中得知,张爱国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陈文轩。
这小子不声不响的竟然做成了这么大的事,说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听起来却又合情合理。
当初小水利的时候,陈文轩这小子就能从无到有玩弄了一手资本的游戏就让张爱国十分的看重。
可是后来在办公室,陈文轩拒绝了自己突发奇想的好意,张爱国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提携下一个年轻的后辈。
而且当初自己帮着陈文轩除了确实是水利上的事外,也和陈文轩做了一笔小小的交易,让璐璐在黄原有個干部的身份,也省的受苦。
站在窗户边,张爱国抽着烟,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大雪,虽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但张爱国却是毫无困意。
不知为何,张爱国忽然想到了陈文轩这个小子现在应该睡的正香,而自己这边却因为陈文轩一大群人在忙碌着,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张爱国又想到了妻子说的女儿的问题,张爱国也是明白的,不过当时却是没有说。
张爱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相反对于儿张军往往管教的更加严厉些。
知女莫若父,以前张爱国就察觉到女儿的一些小心思,比如说起陈文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再比如后面去相亲回来总是在饭桌上吐槽和陈文轩比起来咋样咋样。
以前张爱国觉得璐璐还小,等到大学上完了,再遇到比陈文轩优秀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而陈文轩这小子结婚了又比较规矩,张爱国也没有多虑。
但从妻子的话来看,现在问题不是出在陈文轩身上,反而是自己的女儿心思不单纯。
这小子要是没结婚,我就是绑也给璐璐绑起来,不过现在嘛,张爱国却是有点头疼,这同龄中比陈文轩优秀的恐怕是没有了。
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外面也传来了敲门声。
秘书陪同着一位青年军官走了进来,张爱国给两人丢了一支烟,接着坐在办公桌前翻动着手中的档案和调查报告。
在以前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档案的,也要有人为你去建立你才有档案,而这样的人往往是干部、军官、秘密关注的人等,普通的农民是没有的。
虽然时间仓促,不过陈文轩的大致情况也都收集齐了,或许说,这届的大学生,或者燕大的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份特殊的档案。
而陈文轩在这里面也算比较出众的,档案自然收集的更加齐全,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并不够。
档案上对于陈文轩去黄原之前的小学、初中、高中只是简单的提了提,一直到任职知青办主任才开始正儿八经的建立档案。
里面有转录身份的表格、工作履历、个人简历、任职经历、工资明细,一直到考取燕京大学。
这些比较简单,看不出来太多,不过旁边青年军官附在后面的调查情况却是详细了太多。
家庭住址、家庭成员、家庭成分,祖籍等等,全都一条线一条线的标记清楚。
“胆大、聪颖、脑子活、果断、目的性强,部长这是我们刚刚和内保的同志走访过对陈文轩的总结。”
“另外陈文轩国外的账户,我们刚刚已经通过专线对外联系了,基本核实是真的。”
“资金的来源清晰可查。”
想到陈文轩的账户,一旁的秘书和站着的青年军官对望了一眼,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不过眼神中还是带着惊诧。
“就是这一切看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的毫无波澜,一切仿佛是理所应当的。”
英语好、写小说、和摩根家的小姐相熟、出版小说、挣稿费、投资白银期货、挣钱、去香江见女朋友顺便考试、投资和记黄埔。
短短五个小时,陈文轩的情况基本都核实清楚了,毫无问题,但就是因为这个毫无问题的结论,反而让众人觉得不正常。
将刚刚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秘书望着张爱国又继续说道:“部长,目前看几年前天堂河农场和陈文轩有过冲突的一个叫麻三的人,后面死于肾脏坏死,这事可能和陈文轩有联系。”
“不过时间太紧凑了,再给我点时间,我们应该能调查清楚。”
“这陈文轩的每一步看似漫不经心但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要不要将本人叫过来?”
听着秘书的话,张爱国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既然没有问题,我们也要相信自己的同志,另外此次属于绝密,你们手上的资料全部销毁。”
嘱咐了下去,张爱国等到秘书和青年走出去,张爱国又翻动着手中的调查资料。
就像刚刚自己的秘书说的那样,一切太正常了,不过也没有谁会为了陈文轩这样的一个人花这么大的代价,只能说陈文轩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也或许真的是气运所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