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尉便派人去大理寺打听情况。派去的人回禀说:“小公子四肢被打断,仍在打牢里,据说哀嚎了一夜!老爷!赶紧想办法吧!晚了的话小公子就没命了!”
太尉气的差点晕倒,明明知道是自家的人,大理寺的人竟然没有给半点关照!这个案子是郡主亲自抓的人,大理寺估计也不敢放人!想到萱若,太尉很抗拒跟她打交道,估计去了也只会被嘲讽一通。若是摄政王在家那就好办多了,摄政王肯定会估计老臣颜面,对这件事稍加惩戒就是了,可是如今摄政王不在京城!这个时候太尉忽然发现摄政王其实挺好的。
既然郡主那走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皇上。想到自己怎么也算是两朝老人,为朝廷办事那么久,这点事怎么也该轻拿轻放才是。
于是第二天早朝之后,太尉觐见皇上,将整件事轻描淡写的说给皇上听,请皇上发落。
皇上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事关萱若,他都很谨慎,于是派人宣萱若进宫。太尉没想到这样,他心里开始打鼓了。
“若儿,听说昨夜你讲太尉家公子误抓进大理寺?”皇上道。
萱若懵懵的看着皇上道:“皇兄,若儿没有!”。
皇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太尉。太尉赶紧上前道:“郡主,昨夜幼子路过京东别院,看到有人和黑衣人打架,一时好奇进去看,没想到是郡主在抓贼人,郡主更是误会将幼子打断手脚扔进打牢。”
萱若想了想道:“昨夜二哥腹痛,他让我上街替他巡查,走到悦来客栈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那放火,那可是住着上京赶考的学子的,若儿一面派人调巡防营的人,而后亲自追着穿夜行衣的人。这些人很谨慎,带着我们在京城绕了一圈,随后便停到京东一民宅!”说道此次,萱若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太尉。
“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一听是关于学子的事非常谨慎,继续问道。
“那些穿夜行衣的人进去向里面的少主禀报任务完成……”萱若将那个少主说得话一五一十的说给皇上听。
皇上越听脸越黑,日夜防备,没想到这些人已经散心病狂的要在京城动手!太可恶了!这不是明显跟他对着干吗!
“萱若自然气愤!这次科考皇兄和爹爹费尽心血,于是让人将那些放火的人打断了腿!那个少主本是想着扔进大理寺审过再惩处的!可是他非说他是太尉府的!若儿想着,太尉是两朝老人,怎么也不会教导出这样的人,气急之下让人将此人打了一顿后扔进大理寺的!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是太尉府的?”说到最后,萱若故作惊讶的说道。
“正是逆子!老臣一直忙于朝政对家中弟子属于管教,才致使他闯出如此大祸!”太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个似乎不是闯祸吧?六哥这是犯法的对吗?爹爹曾经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个虽然是太尉之子,也该按照流程,过审之后定罪的!是吧?”萱若看着皇上道。
“是该如此!”皇上道。
太尉一听这样说急了,跪在地上道:“皇上,小儿浑身上下都是伤,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到不了审讯就没了命呀!”。
“太尉放心,大理寺办案有章程,受伤严重的会先救治的!”皇上道。
太尉:大理寺怎么办案我比你清楚!说是救治不过是胡乱包扎,保证上堂之前死不了就是,可是那时候人已经废了呀!
“皇上,可否允许老臣带人给幼子诊治包扎!”太尉道。
“这个恐怕不行呀!太尉,你两朝元老该是清楚,犯人没有审问定罪之前是不能随便见的,有串供的嫌疑!”萱若道。
“郡主何意?难道郡主认为这件事是老夫所为?”太尉看着萱若质问道。
“太尉为何气急?本宫何曾说过你指使的了?本宫只是在重复律法!这么多年大理寺办案不都是遵照这条的吗?”萱若不解的看着太尉道。
太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太尉,你回去吧!这件事朕会亲自督办!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皇上道。
太尉:今天若是从这就这样走出去,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皇上!此子是老臣老来得子,内人对她放任了些,虽然他骄纵,但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昨夜的事估计他是受有心人挑唆才办的!老臣管教不严亦有罪!请皇上责罚!”太尉跪在地上高声道。
“令公子今年该有三十岁了吧!这么大的人还是非不分,确实是太尉疏于管教!太尉该挤出时间好好教导才是!即便不能成为国之栋梁也不该成为祸国殃民中的一员不是?”萱若道,语气满是嘲讽。他又不是三岁孩童,还受人挑唆?你是骗谁呢?
“是是是!郡主所言极是!是老臣的错!这次事后,老臣一定亲自在家教导,绝对不会让他做犯法的事!”太尉知道萱若在嘲讽他,但是他必须忍着,还要借坡下驴,达到目的才是真的!
“皇兄,太尉的意思是不是让您恩准放了他家公子,他辞官在家教导!这样也行!太尉在朝多年,为大金呕心沥血致使家人都疏忽了!您该体恤才是!”萱若叹口气道。
“准奏!太尉先回府,一会儿朕亲自下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