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报时的钟声响起。
郑森与王夫之一起走出政治系的大教室,往食堂赶去。
至于张煌言、姚启圣,却是在去年八月份转去南京军事学院了。
南京大学目前分为文、理、工、农四院。
文院下有文学、哲学、政治、法律、历史、经济六大系。
理院下面则有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天文、地理六大系。
因为大崋科学发展刚刚起步,大学教育也还在尝试阶段,所以目前文院、理院都只分系不分专业。
工院、农院则即分系又分专业。
工院目前有冶金系、工程系。
冶金系下设钢铁冶炼、煤炭开采与应用、合金冶炼等专业。
工程系下则设土木工程、水利工程、机械工程、化工工程等专业。
农院目前有粮食、果蔬、畜牧、林业、水产、药植六大系,各系下同样细分了一至数门专业。
以上都是去年大学教育进一步改革后的结果。
郑森等四人在完成一年时间的大学预科学习后,便面临着分系、选专业的问题。
张煌言、姚启圣都对军事更感兴趣。
然而南京大学虽然囊括了目前主流的绝大部分学问,却不包括军事、医学。
不过南京倒是有独立的南京军事学院、南京医学院。
两人于是提交申请,通过考试、面试之后,转去南京军事学院学习了。
郑森、王夫之则进入了文院的政治系学习。
南京大学目前的教学方式算是比较灵活的,为了方便学生学到感兴趣的学问,除了主学某系某专业外,也可以旁听选修其他学问。
当然,学期考试、毕业考核等却是只考主修学问。
此时,郑森、王夫之就在讨论选修课程的问题。
“王兄下午还要去听哲学系的课吗?”
王夫之点头,“当然。”
郑森略有不解地道,“这哲学系的课我也跟着王兄听了几节,感觉大部分都我们以前所学的儒学内容。如今科学兴盛,王兄为何还要钻研儒学呢?”
王夫之微笑着道,“儒学其实也囊括在科学之中,便如哲学系的课程,便不止昔日儒学的部份内容,亦有先秦诸子百家的部分内容。”
“在我看来,哲学可以明古人思想之变迁,使今人活得更通透,学一学还是颇有益处的。”
“活得更通透?”
郑森微蹙着眉头思考,却还是难以理解王夫之的喜好。
除了哲学,王夫之还选修了历史。
历史系的课,他也喜欢他听,但哲学系的课,让他感觉还不如去听大儒专讲儒学经典。
不过郑森除政治外,最感兴趣的还是经济,因此常去听经济系的课。
今天下午没经济系的课,郑森便想跟王夫之一起去校外游玩,所以才想劝王夫之翘了哲学系的课。
没想到劝说不成,反倒被王夫之带入了“哲学的迷雾”中。
对于王夫之的话,郑森想会儿便放到一边,道:“反正下午的哲学课三点就结束了,那时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到校外逛一逛?”
担心王夫之拒绝,他又加了一句,“我们可是好几天没出校门了。”
王夫之一笑道,“贤弟如此盛情相邀,为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
两人笑着往学校食堂走去。
其实以郑森的豪富,完全可以顿顿从校外的酒楼订餐吃。
但为了避免跟王夫之等()
出身较为普通的同学产生隔阂,他一直在学校食堂吃饭。
当然,学校食堂饭菜并不难吃,甚至可口而实惠。但跟那些大酒楼的招牌菜、名菜肯定是没法比的。
吃过午饭,两人回到寝室,便见到了两位室友。
都是在张煌言、姚启圣走后搬来的。
一位名为李仙根。
天启元年1621年生,四川遂宁人。
官宦之家出身,外祖父乃是现任贵州巡抚吕大器。
李仙根其实也主修政治,只不过放学之后,他有事耽搁了,故没跟郑森、王夫之一起走。
另一人名为余国柱。
天启四年1624年生,湖北大冶人。
同样是士绅大户出身,只不过相交郑森、李仙根,他的家庭背景就不算什么了。
余国柱主修经济,上午第二节没课,故早些时候就吃了午饭。
几人闲聊几句,得知郑森下午想出校游玩,便约着一起。
待到下午三点。
王夫之听了哲学课回来,四人便一起出了校门。
郑森、李仙根、余国柱三人都有书童在学校附近租住,好方便为三人办事,郑森甚至还有护卫。
如今三人出校,自然便将书童、护卫都叫上了。
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主要是为了买东西有人拿。
唯有王夫之孑然一身,倒是显得潇洒些。
“先去国家图书馆还书,顺便再借几本书吧。”
王夫之提议。
“好。”
其余三人都没意见,便一起向国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