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家爹爹的话,白渠县县令千金没再言语,哭哭啼啼的,一个劲的抹眼泪。
她爹只不过是个县令,哪里斗得过太子妃。
自己若是反抗,别说自家会牵连,恐怕赵郎家也会被牵连。
此次她入的不是太子府,而是鬼门关。
徐宝儿趴在屋檐上,听完了全程,她这个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活生生拆散别人一对鸳鸯,作孽啊。
次日启程返京,白渠县县令一病不起,无法前来送行。
他的千金昨晚上吊自缢了,宁死也不愿意踏入太子府。
可她的死没有掀起半点波澜,太子妃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开心的给太子捶腿。
回京队伍启程了,徐宝儿躺在马车里,困得睁不开眼。她最近很嗜睡,总是觉得疲惫,孕期症状已经显现无疑。
宋行之骑着马,眼神落寞的跟在端王马车旁。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阿三兄弟,喜欢的是王爷。
想必王爷也是喜欢她的,要不然怎么会和阿三同乘一辆马车。
“是不是身体不适?”
周瑾担忧的看向徐宝儿,他也发现了近日宝儿的异常,像只小猫一样,随处找个地便打盹了,像是困倦极了。
“最近事情太多,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倦了。”
徐宝儿没有把自己有喜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日子对不上,真怕周瑾知道后,觉得自己被绿了。
“那晚上不闹你了。”
周瑾温柔地吻着徐宝儿的发,眼神眷恋,爱意尽显。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徐宝儿的手,软糯糯的,恨不得揉入骨血里。
“宝儿,等处理完这些事,本王定会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徐宝儿有些心虚的应了声,只希望周瑾知道自己身份之后,能够像现在一样冷静。
——
金銮殿上,皇上大肆夸赞太子此次剿匪有功,表现突出,压根没提端王。
“不愧是朕的太子,朕深感欣慰,大周江山后继有人啊。”
众臣子心中了然,皇上这心啊,算是偏到了天上去。端王再优秀又如何,他的出身决定了他不可能继承大统。
太子就算是草包脑袋,也得坐上那皇位。
听到皇上这话,太子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他对那皇位觊觎已久,恨不得今天就能坐上。
那样全天下都任他摆布,太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不少人偷瞄端王的神情,遭遇如此不公,想来定是愤怒的。
没想到端王神态自若,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一如往常般平静。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皇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很快恢复了笑意。
“太子若是有什么体己话,私下再说。”
很明显,皇上并不想听太子接下来的话。虽然皇上不知道太子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心知肚明,太子经常说话不过脑。
若是太子在大殿上胡说八道,那可不好收场。
“父皇,此事关系重大,儿臣不得不说。”
一听到关系重大,皇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死小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希望他这次说话过过脑,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未等皇上制止,太子便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儿臣在久兰山的这些天,日日殚精竭虑,经过儿臣调查,发现久兰山山匪,不仅仅是山匪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皇上已经预感不妙。只见他缓缓地坐在龙椅上,手搭在龙椅的龙珠上,眼眸微沉,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可惜太子是个没有眼力见的,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父皇此刻已经面色不对了。
“儿臣发现,这久兰山山匪背后,竟然有人在暗中支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儿臣的二弟。”
太子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没有依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皇上懒得看太子,免得自己一时失控冲下去,丢了体统,他刚才的语气阴沉的不像话。
“太子,你可不能污蔑我,我和久兰山山匪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子见不得别人反驳自己,立马将罪证拿了出来,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全场最拉风的仔。
“儿臣有证据,这些都是二皇子与久兰山山匪勾结的罪证,还有资助的记录。”
二皇子没想到太子居然拿到了那些证据,心中一颤,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久兰山山匪欺压百姓多年,为非作歹。”
“二皇子作为皇室中人,居然暗中资助,囤积兵器和财宝,还杀了不少朝中臣!”
“儿臣深觉二皇子意图谋反,请父皇定夺。”
朝堂上鸦雀无声,谋反可是重罪。看来这次,太子是非要置二皇子于死地不可。
“父皇冤枉啊,儿臣真的没有……”
不等二皇子把话说完,太子步步紧逼。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勾结久兰山山匪,还是没有意图谋反。”
“呵,如今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
皇上揉了揉眉心,脑袋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