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此刻思绪复杂,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做那样的梦,可这梦的的确确是自己做得。
鹅黄色的肚兜,便是最好的证明。
人们常说梦是潜意识的反应,江逾白思索,莫非自己已经对徐宝儿动了妄念?
想到这里,江逾白便不敢面对徐宝儿。
人家孤儿寡母,来投奔你,将你当做好人,你竟然心中对她存了那种肮脏污秽的念头。
江逾白,你真的是枉读圣贤书。
此刻,江逾白在心中唾弃了自己无数次。却不知今后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黑化之后,手段极其强硬的强取豪夺。
瞧着江逾白内心挣扎的模样。徐宝儿居然动了逗一逗他的念头。
首辅得趁早逗,否则等他真的成为首辅了,自己就如昨夜那样,成为他掌心下的鱼。
“江公子,你脸红的好厉害,是不是生病了?”
徐宝儿向江逾白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摸他的头,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
好烫,他的掌心好烫。
“没事,我没事。”
江逾白赶紧松开手,他一看到徐宝儿,就想起梦中的场景。心中念了好多遍清心经,却依旧摒除不了杂念。
“哎呦。”
徐宝儿假装要离开,不慎被江逾白的腿绊住,整个人栽倒在他的身上。
徐宝儿的脸,贴在江逾白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好快啊,胸膛起伏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
软香柔玉在怀,江逾白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撑着床榻的手,缓缓握紧成拳。
沁人的桃花香,似梦非梦的梦境,江逾白一时有些恍惚,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对不起。”徐宝儿慌乱的起身,不小心压了江逾白一下,只听见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是不是伤到江公子哪里了?”
徐宝儿努力维持着人设,本性又在作妖,害苦了江逾白。
江逾白勉强扯过被子遮了遮,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那小女先去厨房喝水了,如果你有不舒服,就告诉小女。”
江逾白点了点头,唇色忍得有些苍白,他鸦青色睫毛微微上卷,黑璃色的眼眸雾气朦胧。
他动了心。
对不能动心的人,动了心。
若是徐姑娘知道自己在心中,这般肖想她,估计会厌恶、逃离我吧。
江逾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决心要与徐宝儿保持距离。等条件好些了,就给她找个安身之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好。
徐宝儿心情愉悦,慢悠悠的吃着江逾白给自己做得早餐,看着他给桃桃喂山药软饼。
桃桃胖乎乎的小手,拿着山药软饼挥啊挥,由于太胖,她看起来没有脖子。下巴肉乎乎,形成了双下巴。
“桃桃,娘。”徐宝儿张开口,“啊……”
示意桃桃喂自己。
桃桃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徐宝儿一会。拿山药软饼的手,伸了过去,看似要给徐宝儿吃。
随后,小胖手又猛的收回来,快速往自己口里塞。桃桃见自己逗到了娘亲,咯咯的笑。
江逾白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互动的模样,心中一软,突然有些不舍。
他不敢想象,和她们分开的那一天。
——
赌场里人鱼混杂,难闻的汗臭味,各种杂乱的声音。
何喜儿忍受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去寻自己那窝囊废哥哥何大勇。
“四五六,大。”
“四五六,大。”
此时何大勇正在赌桌前,疯狂的叫着,双眼猩红。他已经混迹赌场,一天一夜了,不眠不休。
“一三四,小。”
“唉,晦气。”何大勇又输了,气得直拍大腿。
“哥,哥!”
“我有事找你。”
何喜儿终于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何大勇,连忙拽着他的衣服。
“别拽我,我说自己怎么今天输了,原来是你这个晦气的娘们来了。”
“赌场女人不能进,因为晦气,知道了嘛。”
何大勇看到他妹妹就烦,今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把她给吹过来了。
何喜儿可是一直很讨厌自己这个哥哥,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样子准没好事。
“找你一事,在这里不好说。”
赌场人多嘴杂,何喜儿可不敢在这里,和何大勇说那事。
“去去去,你找我准没好事。”
“是不是有什么坏事,想让哥哥我去做呀?”
“咱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那点坏水,我还能不知道。”
何大勇烦的很,他还忙着赌呢,哪里有心思理这个黄毛丫头。
“不会又和那个江家小子有关吧,你别白日做梦了,人家都是举人老爷了,能看上你吗?”
何喜儿没想到自己哥哥,平日里偷鸡摸狗的,看起来无所事事,竟然这般聪明,说的都中了。
被戳中心思的何喜儿,更加强硬的拽住, 她想重返赌场的哥哥。
“别赌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好事。”
“我瞧见一美人,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