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并不急着回府,他站在皇宫西苑墙下,光明正大地赏云。此刻徐宝儿正在沐浴,一时半会出不来。
慕白感觉经过昨夜,自己似乎更加靠近徐宝儿的心了。
徐宝儿这次往他怀里塞的银票,可比上次翻了一倍。
虽然被塞钱的感觉,有点像小倌。但如果是徐宝儿的小倌,当小倌又如何?
“武安君。”
唤慕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绿帽皇上。
那日去了徐宝儿宫殿之后,皇上做了整晚的梦,身体更不行了,亏空的厉害。
太医将此事禀告给太后,皇上被禁止踏入后宫十五日。
里面不乏有慕白的手笔。
十五日!
皇上哪里能忍,他多年都是个废物,如今终于找回做男人的感觉,他恨不得日日都去徐宝儿宫殿。
什么虚空的厉害,简直是胡说八道!
虚不虚,他还能不知道。
没想到一到西苑,他居然看到了武安君,那个活阎王。
皇上是有些怕武安君的,虽然说他比武安君大很多岁。但是自己这皇位是否能坐下去,还得取决于武安君的脸色。
慕白似乎没听到皇上叫自己,依旧神情淡漠地望着天上的云。
“武安君,你在此处赏云?”
皇上再次舔着脸,凑上前,与慕白搭话。
“皇上,不是在禁足吗?”
慕白侧过头,晨光的映衬下,他的下颌线极美,异瞳如湖水般深邃,令人不敢直视。
一听到禁足,皇上窘迫不已,自己这个皇上当得真窝囊,处处受限。
他内心羡慕死慕白了,长着一张令无数世家贵女为之疯狂的脸。年纪轻轻,权势滔天,就连自己这个皇帝,在他面前还不一定能说上话。
“朕就随便走走。”
“皇上还是要以龙体为重。”
慕白声音漫不经心的,却不容拒绝。
“有劳武安君关心,朕肯定会以龙体为重。”
皇上本来想找徐宝儿,现在看来这计划必须搁浅。他不怕太后,却怕惹恼了武安君。
只恨当初先皇给兵权,给得太厉害,造成今天无法收拾的局面。
皇上咽不下这口气,这慕家人,他迟早要收拾。
他的宝儿,今天就不见了。
乖乖,肯定会想朕的,毕竟朕这么勇猛。
“不知武安君在此处,所为何事?”
皇上很少见慕白出现在皇宫,更别说这西苑了。以前西苑都是给妃子住的,只不过之前住进去的妃子,都被他赐死了。
“见人。”
“见谁?”
皇上下意识反应是慕白在宫里见人,出现在此处,只是为了抄近道回自家府邸。
“莫非是南风郡主?”
前些日子,太后将南风郡主召进宫,陪她吃斋礼佛。南风郡主恰好是婚配之年,若是能嫁给武安君,也是一桩美事。
慕白不愿搭理皇上,那副神情好像在说,你也配问我?
好尴尬啊,皇上瘪了瘪嘴,早知道就不问这一句了。
不过慕白在宫里见谁,皇上真得很想知道。武安君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他的皇位。
切不可掉以轻心。
“南岭进贡了一筐荔枝,现在还在路上。等荔枝到了,便送些到武安君的府上?”
荔枝?慕白不喜甜食,却不知徐宝儿喜不喜欢。
“嗯。”
见武安君回应了自己,皇上简直是大喜过望,武安君没恼自己。
武安君向来喜怒无常,比他这个皇上的圣意还难揣度。
“那朕先行告退。”
皇上知道自己是见不成徐宝儿了,比起女人,还是皇位更重要。
反正徐宝儿是自己的女人,今天白天不行,晚上还可以再来。
武安君总不能日夜守在此,阻拦自己见美人吧。
皇上走在回程的路上,越发觉得不对。以往武安君都喜苗疆服饰,因为他娘亲是苗疆人,他自小在苗疆长大。
今天居然破天荒穿了中原服饰,以前只有重大仪式活动,武安君才会看心情选择穿汉服。
“六安,刚刚武安君是不是穿了汉服?”
皇上扭过头,越想越不对劲。武安君的一切细微变化,都值得他时刻关注。
那不是武安君的变化,而是他皇位的变化。
“回皇上,是的。”
六安不敢多言,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武安君,招来祸事。
“好好的,怎么突然换汉服呢?”
皇上皱了皱眉,想不明白。
“奴才不知。”
六安不敢随意揣度武安君的心思,此刻不知才是上策。
“皇上,奴才有一想法。”
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显眼包,突然插了一句嘴。
太监六安冷冷向后看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站在人群后面,还敢乱发话。
真的是年轻气盛,不知死活。
“哦,你说。”皇上来了兴致,他想要听听别人的看法。
“也许是武安君中意的女子是汉人,他特地穿给喜欢女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