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年末,江逾白总是格外的忙。夜里要到很晚,才能回府。
皇上极其倚重江逾白,恨不得将江逾白一个人,拆成三个人来用。千方百计扣住江逾白,不舍得他走。
无奈江逾白每日必回府,他看不到徐宝儿,无法心安工作。
寂静幽暗的院落,走廊上挂着的八角灯笼,烛火跳跃。
江逾白一身绯色仙鹤广袖朝服,外面披着黑色银纹山水裘皮斗篷,身姿如青松,步履稳健。
不远处突然亮起了橘黄色灯光,只见那灯光朝着江逾白,一路奔来。
徐宝儿身穿珍珠白裙,腰间是方格子白色流苏。她提着一盏竹灯,步伐轻盈的奔向江逾白。
发尾红色束带,随着步伐摇曳。白色裙摆飞扬,如散落的云。
江逾白停住了脚步,心中似乎有什么在融化。如果说当初,他有预感徐宝儿会离开自己。
见到这一幕的他,突然预感徐宝儿再也不会离开自己。
雪花飘落,地面有些潮湿。徐宝儿仅穿一双单薄的白绣鞋,喘着气站在了江逾白面前。
“夫君,你回来了。”
徐宝儿的脸很小,仰头望着江逾白,明眸皓齿,皎皎如月。
江逾白脱下身上的裘皮斗篷,披在了徐宝儿身上,将脖间的系带系好,紧接着抱起了她。
“天寒地冻,下次在屋内等我。”
一旁的侍从接过了徐宝儿手中的宫灯,好让自家夫人空出双手,挂在大人的脖子上。
“我想早些见到你。”
徐宝儿亲了一下江逾白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江逾白身上的冷梅香格外好闻,手臂稳稳的抱住自己。
“下次我早点回来。”
江逾白贪恋徐宝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隐藏了自己所有阴暗心思,不让自家娘子知晓。
即使在宫中,也有专人为他每个时辰汇报夫人的消息。
江逾白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徐宝儿,顺便为他提供自家夫人实时动态。
失去徐宝儿的行踪,会让江逾白倍感煎熬。
“今天还行吗?”
由于下人在身后,徐宝儿便贴在江逾白耳畔,小声说道,手指故意在江逾白脖间作乱。
“那还请娘子负责到底。”
低哑的嗓音,贴在耳畔,呼吸交织,格外撩人。
徐宝儿感觉江逾白的步伐快了不少,故意做坏亲了亲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徐宝儿现在还很得瑟,等下江逾白便教会她,深切领会这句话的真谛。
“不用跟着了。”
江逾白头也没回,勒令下人退下。
身后的贴身侍卫应声退下,感叹江大人对夫人真是宠爱。
当初徐国公家千金找回来了,消息传的全京城沸沸扬扬。徐家女失踪多年,还生了好几个孩子,传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没想到江大人次日便上徐家提亲,求娶徐家女当正妻。
消息一传出,整个京城上流阶层全炸了。
皇上连夜传江大人进宫,还特地找了高僧和道士,看看江逾白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好好的玉兰公主不要就算了,京城贵女们排到雁门关外,任他挑选。
这江逾白非常死心眼,就挑了徐家女。若是徐家女没走失,当正妻没问题。
可偏偏丢了这么多年,要嫁给江逾白,勉强能当个良妾。
也不知江大人对皇上说了些什么,第二日皇上便下旨赐婚。江大人以极其奢华的排场,风风光光迎娶徐家女过门。
虽然消息传出徐家女的孩子,皆是与江大人所生。但是总是有几个不信邪的,要挑战一下江大人的权威。
许都尉酒后胡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江夫人的玩笑,当场江大人便给了对方一剑。
没当面杀死对方,算是给皇上面子。
后面许都尉被扣上了私通敌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冤不冤?文武百官心知肚明,却没人敢为许都尉喊冤。
江大人做事向来秉公执法,从未滥用私权。唯有一事例外,便是他的夫人。
侮辱江大人,江大人不屑一顾。若是侮辱他夫人,江大人睚眦必报,不死不休。
经过许都尉一役,风言风语瞬间销声匿迹,谁也不敢拿自家小命开玩笑。
涉及到江夫人,就别和江大人谈理智,活脱脱的疯批。
徐宝儿脖颈后仰,犹如初生的新月,额间香汗淋漓。此刻她的双眼被红色发带绑住,入眼便是满目的红。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喉咙溢出些许声响,十指揉皱了被褥。
这江逾白属狗的啊,工作到半夜三更,体力还如此好。
徐宝儿眼眸湿漉漉的,为自己刚刚的大言不惭,后悔不已。
不行二字,真的不能乱说。
“夫君行不行?”清冷的嗓音,低哑的喘着。
“行。”
徐宝儿小声啜泣,她烦死江逾白了。同样的问题,要问上好几遍,一次比一次狠。
日上三竿,若不是皇上派人传唤,徐宝儿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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