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宝儿在客厅里晃悠。高烧过后,人容易缺水,时常感到口渴。
徐宝儿之前睡了很久,压根不困。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噜噜地喝下了大半瓶水。
哈,爽。
“咚咚咚。”
大晚上突然传来凌乱地敲击声,徐宝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似乎是从穆淮书的房间里传来的。
穆淮书将主卧让给了徐宝儿,自己睡客房。
徐宝儿好奇地走向客房,她感觉做任务好奇心一定要重。没事就得往攻略者身边凑,更何况这似乎还是有事要发生。
那更得往攻略者身边凑了。
客房的门虚掩着,徐宝儿隐约看到床上的一团黑影,正坐在床中间。
大晚上不睡觉,弄得砰砰响,干什么?
“哥哥,你还好吗?”
徐宝儿等了一会儿,穆淮书没有回应她。
没回应啊?
按照通俗的套路,深夜没回应,就是诱自己前去。
那今晚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徐宝儿轻轻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屋外走廊的灯光,些许洒落进室内。
徐宝儿看到台灯四分五裂,琉璃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哥哥?”
徐宝儿试图叫了一声穆淮书,此刻穆淮书仿佛失聪一般,整个人眼神空洞,直视前方。
这是怎么了?
徐宝儿避开玻璃碎片,慢慢爬上床,坐在了穆淮书身边。
穆淮书身上穿着黑白条纹睡衣,柔软的丝绸面料,宽松合身,将他优越的身材含蓄地衬托出来。
“哥哥?”徐宝儿侧过头,试图对上穆淮书的眼睛,再次唤了一声穆淮书。
终于,穆淮书有了点反应,他垂眸看向徐宝儿,似乎在辨别她是谁。
“窈窈?”
“嗯,哥哥是我。”
随着这一句肯定的回答,穆淮书下一秒便投入了徐宝儿的怀抱。
他的脸靠在徐宝儿的肩膀上。
属于男性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扣住徐宝儿整个肩头。
五指稍显用力,徐宝儿整个身体被迫向前倾,撞进了穆淮书的怀里。
穆淮书手背青筋明显,埋肩拥抱像是想要将自己交给徐宝儿。
“窈窈,我害怕。”
穆淮书眉头紧皱,表情痛苦。他拼命抱紧徐宝儿,像是水中遇难的人,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木。
徐宝儿轻轻拍了拍穆淮书的背,这样的穆淮书,她十年前见过一次。
那时穆淮书父母双亡,他跪在灵堂里守灵,一身白衣丧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冰冷。
徐宝儿坐在穆淮书身边陪着他。
等所有人散去之后,穆淮书才敢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他趴在徐宝儿肩膀上痛哭。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脆弱又无助。
穆淮书手指轻轻触碰徐宝儿的肩膀,五指渐渐收拢,将徐宝儿牢牢扣在了怀里。
“窈窈,我没有爸妈了……”
记忆回笼,徐宝儿觉得可能是故人重逢,触发了穆淮书不好的回忆,导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哥哥,不怕,我在。”
徐宝儿轻轻拍着穆淮书的肩膀,像是给狗狗顺毛一样,安抚着穆淮书。
别墅一年四季恒温,徐宝儿此刻穿着樱桃印花睡裙,穆淮书的眼泪染湿了她的睡衣。
相比十年前,此刻穆淮书身体的重量是成年男人的重量,完完全全压在徐宝儿身上,她有些承受不住。
徐宝儿腰肢不住地往下沉,身体被迫向上仰。
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徐宝儿箍的很紧,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穆淮书的唇隔着睡衣,落在徐宝儿的肩头,此刻乌木沉香将她包围。
“哥哥,我在。”
徐宝儿轻声安抚,她感觉穆淮书的情绪似乎缓和了很多。
穆淮书没有戴金丝框眼镜,由于状态不佳,他脸上有种几乎病态的苍白,显得更为危险森冷。
沉重的呼吸,落在徐宝儿的肩头。随着穆淮书喘息的动作,他的喉结碾压着徐宝儿脖子,暧昧滚动。
“别走。”穆淮书现在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跟踪、故人重逢、陌生的客房……一切不安与那段记忆相关的熟悉元素杂糅在一起,让他再次犯病。
“不走。”
这么好的机会,徐宝儿又不是傻子,她肯定不走。
穆淮书真的好勾人啊,睡衣穿的一丝不苟,睡衣下身体的轮廓,处处展现成熟男性的野性与荷尔蒙。
看起来斯斯文文,实则身材很带感。
尤其是他刚刚揉徐宝儿的肩,由轻转为重,徐宝儿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他揉酥了。
好馋。
干净温柔的男人,此刻趴在自己肩头虚弱的哭唧唧。要不是此刻人设是迷糊美人,徐宝儿真想趁乱拿下。
她感觉到穆淮书此时身体里压抑的极致痛苦,似乎急需找个途径爆发。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主动勾一勾,那简直是天雷勾地火。
斯文守礼的男人,疯狂起来那该多带感。
死死地按住,本能的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