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儿盯着应淮白色寑衣下,一脸探究和好奇,这是什么?
应淮察觉到徐宝儿的目光,有些尴尬的闪躲,懊恼自己此刻的失态。
他控制不住。
他很正常。
“你干嘛,才几天就不听话了。”
“还想偷懒,连暖床都不干好,没用!”
徐宝儿想着话本子里的台词,这是少爷对丫鬟说的话,她也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潜意识感觉可以用上来,便随口说了出来。
没用?
应淮被这条小蛟龙给气笑了,她是知道怎么刺激人的。若不是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此刻她压根凶不起来,只能哭。
两人差距实在悬殊。
人形尚且如此,更何况兽身。
“我想喝水。”应淮望向桌上的茶壶,胡诌了个理由,打算打消小蛟龙的戒备心。
“骗人。”
徐宝儿挣扎着起身,感觉小腹被什么碰了碰,接连几下。
“别乱动。”
应淮伸手扣住了徐宝儿的肩膀,指骨用力,指甲干净修整,泛着粉白色。
“哦。”
应淮的声音真的很危险,他低着头,长卷发垂落至身前,极具侵略性、攻击性,嗓音带着克制的压抑隐忍。
夹杂着闷沉的喘气声。
天生的兽类警觉,徐宝儿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她不敢动,今天的应淮似乎有些不一样。
以前他总是无所不应,听话又温柔。
今天的他,有点坏,还不听话。
应淮缓缓抬头,他的眉骨高,眼窝山根低,脸部轮廓自带阴影。不笑时,禁欲的冷脸高不可攀,生人勿近。
“松开。”
“哦。”徐宝儿低头折腾了半天,有些着急,“我我不会。”
“这条链子很长,不会怎么样的,明天我再研究一下。”
应淮敛下眸,撇过头,“我要沐浴。”
“可是你之前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吗?”徐宝儿像是做了坏事,声音小了很多。
“刚刚出了汗。”应淮耳尖红得滴血。
“好,我陪你,这也没什么呀。”徐宝儿实在解不开捆仙索,只能逞强道,“反正你是我仆人,看看也没什么,我还不稀罕看。”
“嗯。”应淮很快妥协了,他很不好受,压根不想听小蛟龙叽叽喳喳。
碎银般的月光洒向湖面,在湖面留下一片清辉,寂静美好。
“应淮。”徐宝儿声音有些大,因为她与应淮隔着很远。
坏僵尸居然将她定在这里,他自己去泡澡,好可恶。
有什么不能看得,切,她才不稀罕。
应淮压根没空理徐宝儿,有微霜镯在,她很安全。
龙性好淫,纵使修炼上万年,刻在骨子里的本性,依旧无法消磨殆尽。
他望向远处的罪魁祸首,正在百无聊赖的数着石头。
“徐宝儿。”
“嗯?”徐宝儿没有注意到应淮给她换了称呼。
“唤我的名字。”应淮目色深沉,似乎有些自暴自弃。
“不唤。”徐宝儿向来任性,她偏偏不如应淮的愿。
“给你宝物。”
“应淮,应淮,应淮!”徐宝儿声音开心,听话的叫了。
叫到最后,她都快累死了。
“应——淮。”徐宝儿有气无力,“我还要叫多久啊?”
“快了。”
徐宝儿皱了皱眉,应淮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他在干什么呀。
“呼!”应淮长舒一口气,仰着头,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劲瘦的腹肌起伏。
“应淮,应淮……”
徐宝儿越叫越小声,她又舍不得那些宝物,只好继续叫着。
“可以了。”
应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徐宝儿身边,他披了一件黑色宽领长袍,肩膀处绣着金色纹路的游龙,如月光洒落湖面的碎银。
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泛着红色的胸肌,以及顺延而下的人鱼线。
徐宝儿隐约感觉应淮变得有些奇怪。
“你很热吗?”后半句“为什么穿成这样”,不知为何咽入了口中。
“嗯。”
应淮懒懒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他踏着白底黑靴,走路姿势慵懒随意,拉了拉捆仙索,徐宝儿便被他拽了过来。
“应淮,你变得有些奇怪。”徐宝儿跟在身后小声嘟嚷着,她更喜欢听话的应淮。
突然应淮停下了脚步,没有抬头的徐宝儿,直直撞了上去。
应淮转过身,伸手捏住徐宝儿的右脸颊,婴儿肥的脸被捏起软肉,力道不重。
徐宝儿的红唇被轻微拉开,她赶紧伸手准备制止应淮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松手了。
回到屋后,徐宝儿不敢开口叫应淮暖床了,他变得好可怕呀。
应淮倒是一声不响爬上了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休息。”
徐宝儿爬上了床,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劲,骨子里害怕应淮,即使对方啥也没干。
所幸徐宝儿脑袋简单,想不了太多事情,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应淮睡不着,他盯了徐宝儿一会儿,最后选择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