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徐宝儿头靠在车窗上,声音似乎清醒了不少。抬眼看到那可怕的负数,瞌睡虫瞬间跑光。
太冰冷了。
冷冰冰的负数从-53爬到了-49,像在爬艰难的陡坡,进程漫长。
“这是我的车。”
徐宝儿抬脚踹了郁伯言脚踝一脚,示意他赶紧麻溜地给她滚下车。
眼不见为净。
郁伯言没有动,硬生生挨了徐宝儿一脚。这一脚不算重,雪白的运动鞋轻捻了一下脚踝的皮肤。
微疼中夹杂着酥麻感。
给了郁伯言一脚之后,徐宝儿抱着可达鸭侧头看向他,警惕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戒备。
郁伯言眼底翻滚上来一缕暗色,眼尾潋滟着薄红,眸光深深地望着徐宝儿。
有点奇怪。
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徐宝儿偷偷藏起了自己的脚,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小动物。
她不知道自己日后会被郁伯言按在车窗上,一声声逼问,“还想踹哪里?要不要踹这里。”
柔软皎白的脚踝被郁伯言扣在手里,身前白玉与车窗紧密相贴,沉重的呼吸,窗外暴雨如注。
娇柔的脚心被按住,一下又一下向下踩去。
……
郁伯言不动声色下了车,随手关上了车门。他透过车窗,看到徐宝儿将那只丑鸭子挡在了身前,不许他看自己。
徐宝儿。
郁伯言在心底默念徐宝儿的名字,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眼神里透着浓烈的恶趣味。
歪打正着。
事情似乎变得比想象中更有趣了。
麻烦的事情交给白天的他处理就好,白天的郁伯言那么爱那只高贵的小野猫。
可惜啊,那只会咬人的猫,似乎并不爱白天的他。
即使被分手也冷静的要命。
白天的郁伯言会为爱反抗郁家,和郁伯谦抢吗?
要是不抢,他心爱的女人将成为他的大嫂,郁伯谦的女人。
还真是好一出雷雨,背德又狗血。
嗯,他就这么置身事外看着,看好戏。
徐宝儿下车的时候,她发现郁伯言正在不远处抽烟,薄青色烟雾缓缓升起,郁伯言清隽似玉的面容,犹如罗刹恶鬼,阴戾薄凉。
黑色衬衫袖口被郁伯言折到半臂,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匀称,盘亘的青筋有着极致强盛的欲感。
相比白天的郁伯言,夜晚的郁伯言身上弥漫着顶级Alpha的气质,野性掠食者。
气质很迷人,分数很冷人。
徐宝儿抱着可达鸭准备绕远点,从郁伯言身边绕到自己家去。
没办法,郁伯言占据了进她家的必经之道,躲不开。
徐宝儿路过郁伯言时,郁伯言手中的烟已经抽得差不多了。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提住了自己的衣领,被拉拽到郁伯言面前。
“分手吻。”
“?”
不等徐宝儿开口,郁伯言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一旁的香樟树下,低头吻了上去。
前两天下过雨,香樟树的树皮粗糙冷凉,隔着单薄的衣衫渗入皮肤里。
薄荷烟有些苦,漫溢在徐宝儿的舌尖,强势霸道地袭击喉腔。
郁伯言从容不迫地扣着徐宝儿,右膝抵在香樟树树干上,压着她。
柔软的唇瓣被他轻而易举吞噬,鼻尖反复厮磨柔软的面颊,香软的糯米团,身上有着好闻的清香。
“唔……”
夜晚郁伯言的吻强势又霸道,席卷而来的攻势,令人完全招架不住。
他……是不是有病。
完全不沾染半点喜欢的吻。
更像是猫抓老鼠前的戏弄,只是因为好玩、有趣。
垂落的额发,阴骘强势的眼神,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哈……”徐宝儿终于得到了喘气的机会,她侧过头,推着自己身前的郁伯言。
别……别乱吻。
郁伯言压制着徐宝儿,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这是留给白天的郁伯言看的。
他喜欢的女人,自己不仅分了,还亲了。
狠狠欺负了。
气死他。
可达鸭摔落在地上,胖嘟嘟的屁股很好地维持了平衡,瞪着一双圆圆愚蠢的眼睛,看着香樟树下亲吻的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郁伯言终于松开了徐宝儿。徐宝儿背部抵在香樟树上低低喘着气,眼底泛着水光,红唇微肿,脖间留下了不少或深或浅的印记。
郁伯言弯腰捡起地上的可达鸭,随手拍打那只丑鸭子,为它掸灰。
“分了,不要纠缠。”
郁伯言将可达鸭塞回徐宝儿的手里,转头潇洒离去。
徐宝儿伸手抹了抹自己泛疼的红唇,眼睁睁看着夜晚郁伯言的好感值从-49攀升至-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