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砰!
一朵硕大烟花在南方天空炸响。
左胜回头看去。那是惊鸿帮的求救信号。
好似连锁反应。
城北晁天王、不远处汤山军纷纷放出求救焰火。
左胜诧异的看了眼城北方向,不由轻笑摇头。
诚意道长也不老实啊。
旋即遗憾回头看着依旧没什么动静的四周。
“师兄,不要心存侥幸了,我们三人联合才有一线机会。”
“等师兄想明白了,就来找我吧。”
“我这里永远为师兄敞开大门。”
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开。
地下空间内静悄悄。
左胜的声音隐隐传来。
几个火头军仔细倾听,然后面面相觑。
“这人叨叨半天,啥意思?”郑圆一脸纳闷。
陈沐木讷摇头:“不知道,大概是神经病吧。”
“肯定是神经病!”众火头军附和。
“多亏了大旺,不然碰上这疯子,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
“是吧,我也觉的他疯的不轻”陈沐心有余悸点头。
一连三天,整个营地紧张兮兮。
汤山军派来大量士兵,或安抚或弹压,努力维持民夫营稳定。
汤山军损失大量民夫。
据说最先遭受攻击的甲字营,死伤逃亡人数都已过半。
惊鸿帮和晁天王也死伤惨重。
三家都很聪明,一出手就针对最不起眼,却也最重要的普通人。
结果三家都成功了,也都失败了。
陈沐一脸唏嘘。
“谁能想到导致这一切的,只是小小一张布防图。”
“都怪左胜和诚意,没他两人推波助澜,哪能闹这么大。”
想到民夫营大量死伤,陈沐眉头紧皱,心中有愧。
他也是造成这次伤亡的幕后推手。
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汤山军即便被偷袭,但本就实力强大,虽有损失,但也不会太大。
最重要的是让汤山军和惊鸿帮产生嫌隙。
可左胜诚意的一番操作,让汤山军内部空虚,惊鸿帮偷袭成功,顿时让损伤加倍。
“天下动乱,受伤的总是底层民众。”陈沐叹一口气。
“还是老老实实练功,早日寻到千机令吧。”他是不打算折腾了。万一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有了这次混乱,三家互相提防,却也默契的停止争斗。
又修整五天,平息混乱,安抚人心,这才重新开始向青山县推进。
“过程虽然曲折,但也算变相达成想要的结果。”陈沐唏嘘。
他确实成功拖慢了三方步伐。
陈沐看了眼熟练度。
云蜃练形术:852010000五阶
“快了。”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白浪河畔,汤山军丁字民夫营地内。
一队十人小队举着火把,在灰白帐篷中穿梭巡逻。
这时,对面拐角处同样走出一队巡逻兵丁。
“大风!”
“无定!”
口号对完,双方点头示意,迅速交错而过。
“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就一群苦哈哈,用的着这么守着?”
“这巡逻等级,都和汤山军内差不多了。”
一个巡逻兵丁抱怨。
领头什长头也不回淡淡道:“民夫减员太多,人心惶惶,上面总得做点儿什么。”
“民夫死了再招不就行了,随随便便就能找一大堆。尽让我们来受罪。”手下抱怨。
大半夜的不睡觉,甲胄闷热,蚊子叮咬,谁都不好受。
“这荒郊野外,百里无人,去哪招?”什长翻了个白眼。
“咱们就一群小兵,高来高去的狠人真来了,咱们也不顶用啊。”手下脸色难看。
“没事,兵对兵,将对将,高手得看那些带玉环的高人。”什长下巴微抬,点向远处一个硕大帐篷。
“别啰嗦,赶紧巡逻完回去睡觉。”什长催促。
“都把眼睛瞪大,不只看外面,也要看这帮民夫。”
“甲字营民夫有逃兵,巡逻的被牵连,都挨了板子。”
“若放跑一个民夫,我们有一个算一个,最少得挨十军棍。”什长叮嘱。
手下兵丁不以为意:“就咱们这巡逻力度,除非是只苍蝇,否则谁都跑不出去,您纯粹多虑!”
陈沐转头看了眼从身旁走过的兵丁。
这家伙怎么还骂人呢?!
他身周被黑烟笼罩,就站在巡逻兵身旁,对方却视而不见。正是阴魂变换虚实,隐匿自身的妙用。
陈沐眉头皱起,旋即摇头。
算了,一个大头兵,我和他计较什么。
然后他默默的伸出右脚。
噗!
那兵丁一头栽倒在地。
陈沐慢悠悠走出军营。
今晚夜色真好。
大梁642年,五月二十三
陈沐想往常一眼来到白浪河畔隐秘河湾。
扔下醉饵,却没急着准备加餐。
而是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手中黑烟翻滚,一枚白玉